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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拿了一點在我包裡備用的。」白嘉言轉而去翻自己的書包,「就是沒有藥水,總比貼著濕漉漉的紗布好,估計一會粘不穩就掉了。」
「真的不用,不礙事的。」司洲企圖轉移話題,「頭疼,你早點陪我睡。」
「很快就好。」白嘉言很堅持,終於在包裡翻出新的紗布,伸手就要去揭。司洲躲躲藏藏推推搡搡,兩個人你來我往,那原本黏在頭上的紗布不知怎的就掉了下來。
那被遮蓋住的部位不是結痂的傷疤,而是光滑得不能再光滑的額頭。
「……」白嘉言儘量讓自己沉住氣,「你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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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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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嘉言多照顧我一會。」司洲覺察到白嘉言的慍意,連忙裝出一副如同街邊流浪狗一般可憐兮兮的神情,像是擔心自己馬上會被甩開,用力攥住對方的手腕,就連語氣也壓低得委屈,「你心裡不是有別人嗎。」
說白嘉言不有所觸動是假的。雖然司洲從小到大演得多了,他也見慣,但他還是一次又一次被熬得心軟,更何況這次有事實支撐。
可司洲騙他這回事,他也沒準備就這麼算了。之前好幾次都沒計較,再這麼放任司洲,指不定下次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白嘉言一聲不吭,故意不看司洲的臉,企圖掙脫對方的手,沒掙開。
「小嘉言。」司洲又慘兮兮地叫了一聲。白嘉言下定決心不分給對面半個眼神,沒管對方手還纏著,硬是從自己床上下來。
司洲見自己拉不住,迫不得已鬆了手,在身後一聲一聲地喚白嘉言的名字。白嘉言就跟沒聽見似的,順著床梯爬到司洲床上躺下:「晚安。」
……
兩個人現在住同一個寢室,每天同進同出,但白嘉言就是要把司洲當成透明人,搭話不理,發訊息不理,也不像之前那樣會約著互相等放學。包括他到司洲臥室裡練琴,不配合牽手也不配合擁抱,不管司洲拿出多真實的演技也不肯多看兩眼。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一兩天,司洲再也不纏著他,也不怎麼鬧了,就只是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情。白嘉言瞭解他,估計是在籌謀幹什麼大事,又或者是以退為進,他的小竹馬鬼主意多得很。
白嘉言想著見招拆招,也就沒興趣去尋找什麼蛛絲馬跡。他們音演下午五六節都有課,只有司洲一個人留在宿舍裡。白嘉言坐在自己的下鋪上穿鞋,聽著林倚和周植北抱怨七八節沒課,卻還要去學生會開會。
因此等五六節結束,回宿舍的只有白嘉言。他掏出鑰匙開啟宿舍門,立馬就被裡面的景象驚得呼吸停滯。
司洲滿額頭都是血,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下來。他靠坐在白嘉言床頭的地板上,虛弱地喘氣:「好疼,小嘉言,好疼。」
「出什麼事了?」白嘉言連忙湊上去,慌忙扯過紙巾去擦司洲額頭上的血,「傷了哪裡?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我……是我……」司洲氣息微弱,話語停頓半晌,見白嘉言神色大有風雨欲來之勢,瞬間漲足了氣力,「不小心把糖漿弄撒了。」
白嘉言僵在原地:「……什麼?」
司洲往自己額頭上擦了一指頭的紅,趁白嘉言還沒合上嘴,將指腹觸到對方舌尖:「甜嗎?」
儘管只這麼一瞬,白嘉言也能嘗到那膩得發齁的甜味,頓時無語:「你連這種事也能開玩笑?我剛才真的很怕……」
「你不理我,也不看我不照顧我,」司洲一邊擦自己身上沾上的糖漿,一邊開始裝可憐,「我要是真的受傷,快死了怎麼辦?」
「你……你又不是小朋友,會自己看著自己了。」白嘉言接過對方手裡的活,將司洲的臉擦了個乾淨。
「我不能,你知道我這個人衝動,容易出事。」
「行了,我看著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剛才真的很怕,很擔心你。」白嘉言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對著司洲算是徹底沒招,被自家小竹馬吃得死死的,哪怕是失去與自己一切有關記憶的司洲。
從來就是如此。
……
初中白嘉言和同桌走得近,為了給同桌講題讓司洲放學先回家。司洲因為這件事鬧了彆扭,原本沒多大的事,結果不知怎麼越吵越大,什麼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個遍,兩個人便因此開始冷戰。
一開始司洲先來認錯,白嘉言堅持不理,兩個人幾天沒說話。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