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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洲講得口乾舌燥,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向小朋友確認「我講明白了嗎」,小朋友回答「明白了」,但接著又會真誠地問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問題。
家長也頻頻推門進來送水果送喝的,很抱歉地笑著,說麻煩小謝老師了,我家孩子確實有點慢。
謝陽洲看著小孩子真誠的眼神和家長抱歉的笑——遇到這種通情達理的家長和學生,真的說不出半句抱怨。
臨近家教結束,他也沒有再教小孩子什麼東西,只是很隨意地和他聊了聊天。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看清終端上的名字以後,謝陽洲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心底隱隱的雀躍。
他便匆匆和小孩家長道了別,在電梯裡就就匆匆接起了電話。或許連謝陽洲自己都不曾意識到,聽到蒲榮的聲音從終端那頭傳出的那一刻,幾個小時以來的疲憊彷彿一掃而空了。
他微眯著眼睛接起電話,卻聽到蒲榮那邊是久久的沉默。
蒲榮打出這通電話,純屬頭腦一熱。打通了以後,卻又乾巴巴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只靜靜地執著終端,下了公交車,在站牌那裡坐下,靜靜地聽。
儘管蒲榮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但謝陽洲並沒有感覺莫名其妙,反而從這不同尋常的沉默裡品出了蒲榮心情的低落。
他什麼都沒問,像是什麼都沒發覺似的,絮絮叨叨地對蒲榮講述著自己今天的經歷,講今天的車站是如何的擁擠,講路上有早發的樹已經抽了嫩葉,講今天家教的那戶人家是如何友善……
那些本來與蒲榮毫不相干的事情,便透過謝陽洲的講述,一樁樁一件件地來到了蒲榮身邊,好似他親眼見證過似的。
驀地,蒲榮鼻頭一酸。然而卻感覺心頭通暢了許多,那股子沉甸甸的挫敗、不甘,似乎從此都沒什麼所謂了。
謝陽洲嘴上依舊不停,直到他下了樓,出了小區,上了回家的公交車,還在不知疲似的,跟蒲榮談天說地。
蒲榮終於開口,「謝陽洲,我……」
公交到站,廣播聲響起,把蒲榮的聲音淹沒在其中。
「你說什麼?」公交停穩,謝陽洲一邊下車一邊問。等他的目光轉向前面,卻見蒲榮就坐在公交站牌下,獨自一人處在尚有些料峭的春風裡,顯出幾分莫名的蕭瑟來。
風起,他的圍巾埋沒了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臉低垂,輕側著認真聽著終端。
於是毫無徵兆地,蒲榮的聲音從終端裡和身前同時響起,「沒聽到就算了吧。也沒說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儘管得到的只是這樣一句普普通通的回應,但是謝陽洲卻覺得自己被猛然擊中了。
第63章 來自東洋的雙子
蒲榮在寧省足足留了將近一週。打著排解心中鬱鬱的旗號,他們在開學之前拿著訓練營發的獎品券,結結實實去孤老山玩了一趟。
蒲榮最初說的的來寧省找謝陽洲的目的——繼續發掘二人的精神海——可以說是幾乎提都沒提。
想到這裡,蒲榮不禁有些羞愧。
新學期伊始,各方面的工作都在有條不紊地恢復著,新學期的社團訓練也在開學的第二週繼續開展。蒲榮生平第一次怕老師問出這句話:假期練習得怎麼樣了?
然而崔晟似乎根本來不及問他們這些,顯然,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宣佈——
「n國的池谷大學這學期有個國際交流專案,過幾天會派一些學生過來訪問切磋。」
崔晟看著面前排得十分整齊的社團學生們,顯得十分興奮。
「n國那邊的打法和咱們國內的一些主流打法都不一樣,很有切磋觀察意義!你們如果有志向全球賽事發展的話,可一定得好好抓住這次機會,把眼光放到全世界範圍去!」
於是面前的學生群裡便響起了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顯得十分興奮。儘管崔晟也是一副喜形於色的模樣,但他還是要擔負起教導學生的責任,沉下臉輕咳幾聲道:「安靜!該訓練了。」
謝陽洲這學期的課表和蒲榮的重合度不高,因而下了訓之後是要各自去趕各自的晚課的。和蒲榮的相處時間乍一變短,謝陽洲竟覺得像是缺了些什麼似的,驟然有些不習慣了。
下了晚課回到宿舍時,竟然趕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電路檢修,接線的生物識別鎖直接停擺,配套的老式鑰匙幾百年用不到一次,也早不知被謝陽洲丟去了哪裡。
幸而裴尚青今晚是沒課的,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