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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渠看著謝陽洲遠去的身影,略微沉思。
智全域性的研究部門對於插os的研究進度遠超所有人的想像,短短三年的時間,插os就真的達到了一種近乎完美的境界。
時間推移到現在,智全域性對蒲榮那近乎脅迫性質的保密要求也漸漸消退了。想必過不了多久,研究的結果就能公之於世,而蒲榮的父母封存於三年前的案子,也會重現於公開案卷。
即便他並沒能對謝陽洲講出三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蒲榮也早晚會開誠布公地告訴謝陽洲吧。
給彼此劃下的傷口,終究還是需要彼此親自消解。
……
謝陽洲在人行道上時跑時走,行色匆匆。他顫抖著手,嘗試撥通新存上的蒲榮的聯絡方式。
第一遍沒有接通,第二遍沒有接通,第三遍……
等得越久,他就越是焦急,到了後面眼眶都泛著紅,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所幸,電話的那頭並沒有像三年前那個再也無法撥通的號碼一樣了無音跡,而是被接通以後,傳出蒲榮清晰得幾乎有些不真實的聲音。
蒲榮好像還沒做完比賽的收尾工作,那邊還有工具箱叮叮噹噹的響聲,像是蒲榮把終端放在了旁邊,一邊幹活一邊跟他打電話。「什麼事?」
謝陽洲吸了吸鼻子。「你,你現在在哪?」
蒲榮覺得他明知故問。「在場館啊。」他說著,那邊又傳出一陣工具箱在地上來回摩擦的聲音,像是被蓋上提起來了。
謝陽洲慌了神,「你要走了嗎?蒲榮,你別走,你千萬別走。」
蒲榮聽到他聲音裡顫抖的哭腔,自然而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你怎麼了?」
「你等等我行嗎,等等我,就一會……」
好像蒲榮出了場館的門就是生離死別似的。
蒲榮懵懵的,點頭答應下來。於是他放下工具箱,在工具箱上屈腿坐著,等待著自己的太陽到來。
謝陽洲在路上疾跑,跑出了一身汗,等紅燈的時候一動不動地死盯著訊號燈。
在六月的熱浪中,謝陽洲帶著一身熱汗,跑回了賽後人跡寥寥的場館,跑向了那個坐在工具箱上等他的人,好似這才是他們真正的重逢。
他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將蒲榮一把撈在懷裡,箍得死緊。
被這樣一具火熱的軀體環繞,蒲榮嫌棄地將他往外推。「你又發什麼瘋?」
話落,蒲榮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大顆大顆的淚珠打濕了,他愣愣的,沒有再對謝陽洲疾聲厲色。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謝陽洲就箍著他的肩膀把他翻了個面。而後在他唇上落下的,便是一個不容拒絕的、混雜的淚水的、火熱的吻。
蒲榮的眼睛驟然睜大了,他僵了一下,越往深處去,僵硬的身子卻漸漸地軟了下來。他換了口氣,鼻子裡發出有些急促的氣音,似嗚咽似喘息。
賽後的機甲都被妥帖地收進休眠艙、透過軌道推回機甲庫,他們現在就在裡面,一門之隔,就是外面的競技場。
兩人的唇終於短暫地分開,蒲榮氣惱地給了謝陽洲一錘,「你幹什麼,外面還有人!有人進來怎麼辦!」
濕紅的嘴唇微張著,隨著喘息在謝陽洲面前起伏。還有蒲榮的眼睛,眼尾染上惱怒的薄紅。
「沒人進來就可以了是吧?」
轉變之快,幾乎讓蒲榮覺得他剛才電話裡的哭腔、肩膀上落下的淚珠都是裝出來的。
謝陽洲話音落下,又重新吻上蒲榮的嘴唇。他將蒲榮半個身子都撈在懷裡,「挾持」著他不堪盈握的腰肢,就往旁邊的升降梯上去了。
蒲榮意識到了他想要幹什麼,於是愈加劇烈地掙紮起來。等到謝陽洲帶著他擠進狹小無比的駕駛艙、把他面對面放在腿上的時候,他的羞恥感幾乎到達了頂峰。?h
蒲榮叉腿坐著,小孩似的被謝陽洲面對面端著,雙腿不得不往後折。
他罵道:「瘋子。」
謝陽洲又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啄了幾下,渾不在意蒲榮的怒罵。他好似嘗到了什麼以前從未見過的甜頭似的,起初得到一點就會滿足,但隨之而來的只會是永無止境的索取。
蒲榮還在奇怪,謝陽洲今天怎麼會突然打破了兩個人之間姑且維持的平衡,主動走出了這樣覆水難收的一步。
謝陽洲吻上來時,他便使壞地狠咬他的嘴唇。「謝陽洲,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是性、騷、擾。」
「對自己的男朋友也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