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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介第一個衝上前來,拉著謝陽洲上下檢查「怎麼了謝哥?怎麼了傷哪了?」
謝陽洲一副懨懨的樣子卻是偷眼尋找著人群中蒲榮的身影。他一邊悄悄找,一邊想,蒲榮不會冷漠到連過來看都不看他一眼吧?
視線掃過人群中的蒲榮,他放下心來。
然而再偷看一眼,卻見他眼底真是沒有半點擔心的意思,湊熱鬧似的。
謝陽洲幾乎要被氣出內傷,這人當真就那麼絕情?
於是他哀哀地叫了幾聲,可憐兮兮地說:「我肩膀好像抬不起來了。」說著,還假模假樣地抬了幾下手臂。
他又悄悄看了一眼蒲榮,哎喲哎喲叫的更大聲了。
教練幾乎要抓狂,「後天就是正式比賽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來不及多說,轉身就跑去喊醫務人員。
大賽之前還在訓練的隊伍並不多,因為他們是自己私下裡做的練習,醫務人並不會集中在某個場館,所以沒辦法立即趕過來。
「送醫務室去!」教練當機立斷把他拖起來就往外走。路過人群的時候,謝陽洲一把抓住蒲榮,拽的他一個趔趄。
蒲榮懵了一下,謝陽洲也懵了一下,但隨即想起來什麼,又更大聲地叫喚了幾下,哼哼唧唧就是拽著蒲榮不撒手。
蒲榮整張臉都黑了。
旁邊的瞿秋拾怔愣了那麼一瞬,緊接著便反應過來,立馬蹦過來解圍。瞿秋拾從教練手上把謝陽洲「奪」過來,一本正經道:「孫教,你繼續在這看著他們,別耽誤了正事,我帶著他去哈。」
語罷又對著蒲榮道:「咱走吧小蒲師傅?這人可能腦子撞壞了,一直不鬆手,咱也沒辦法呀。」
於是謝陽洲愈加肆無忌憚地拽著蒲榮不撒手,使得蒲榮的臉又黑了幾個度。
蔣愛媛早就被瞿秋拾囑咐過,也十分上道。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把愣住的孫教練拉過來,「哎呀教練讓瞿秋拾去吧,我剛好有不明白的地方想問你呢,快走吧走吧。」邊說邊推著孫教練走了。
瞿秋拾見狀,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妝模作樣地帶著謝陽洲走了。
郭介向來是個耿直孩子,顯然不是很放心謝陽洲,三兩步追上來,「我也去我也去!」
「你去什麼去!」謝陽洲假意拉下臉來,「好好訓練去!」說完覺得自己好像表現得過於健全了些,於是又叫喚了幾聲。
瞿秋拾憋笑憋得臉痛。他想著做戲總要做全套,於是還是把謝陽洲帶到了醫務室。意料之外的是,醫生真的給謝陽洲檢查下來,肩膀竟然真的有一點拉傷……
瞿秋拾扳過謝陽洲的臉,無聲地用口型齜牙咧嘴道:「你瘋啦?追人也不至於做到這個份上吧?後天就比賽了!」
謝陽洲非常無辜地挑了挑眉,眼裡的意思分明是:你該走了。
瞿秋拾:……
於是等醫生囑咐完走開以後,簾子一拉,方寸之間終於只剩蒲榮和謝陽洲兩個人。
蒲榮剜了一眼謝陽洲,看著被他攥到幾乎麻木的手腕,咬牙切齒道:「能放開了嗎?」
「現在肯看我一眼了?肯和我說話了?」他絲毫不顧蒲榮刀子般的眼神,倚在醫務室的床上,伸手拉了蒲榮一下。
只這一下,手中的分量幾乎讓謝陽洲震驚。他下意識地還是把蒲榮當做三年前的對待,然而現在這麼輕輕一拽,卻就讓蒲榮整個人往床上倒過來。
「當年機甲競技界熾手可熱的天之驕子,現在就這點力氣了?」
謝陽洲笑得愈發惡劣,伸出另一隻手把蒲榮強硬地按過來,蒲榮被迫坐在了床沿上,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謝陽洲一隻手拉著他的腕,另一隻手按著他的背,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壓得極近,極近……讓蒲榮恍惚間回憶起,三年前某人那次糟糕的易感期。
空氣又熱又潮,他們的肌膚緊貼在一起。
謝陽洲嘴裡說出的明明是嘲諷,卻像是曖昧的絮絮低語,又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埋怨。「你的新東家,還有你那個小徒弟,知道你三年前滿嘴謊話、拋下自己的搭檔的事跡嗎?」
謝陽洲帶著薄繭的手已經鑽進了他的衣料之下,像是在撥動一張精巧的琴,指尖略過便帶起琴絃一陣細密的震顫。「昔日的國家隊預備役,你能不能睜眼看看,你現在把自己糟蹋成什麼樣子了?」
隔著推拉屏風,他們能清晰地聽見同處一室的其他人細碎的言語。蒲榮手腳彷彿被束住,根本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驚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