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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中,他幾乎沒有受到肌肉痠痛和呼吸困難的困擾,一直到了最後的十分鐘,他才感受到了熟悉的疲累。
如果說原本的機甲只是他的外部骨骼,那麼此刻,蒲榮終於理解了何為與機甲融為一體。
試驗結束時,蒲榮還是感覺暈暈乎乎的,有些不可置信。
研究人員互相道賀、不斷歡呼,顯示著這次的試驗是如何大獲成功。蒲榮走下升降梯,被眾人簇擁在其中,笑聲充斥在他的耳邊。
即便現在已經停止了劇烈運動,蒲榮感覺自己的心臟還是在不住地跳動。他的大腦已經被一個想法佔據得滿滿當當:有了插os,他和謝陽洲能贏。
現在的景況於他而言,說是枯木逢春、久旱逢霖也不為過。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興奮沖昏了頭腦,蒲榮忽然感覺整個腦袋一輕,從前進行試驗的時候那種熟悉的噁心感和眩暈感又襲了上來。
他腳步有些不穩,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他正心慌著,卻不知人群中是誰的手微微扶了他一把。而後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深呼吸,這都是正常現象,精神力消耗過度的常見症狀罷了。」
蒲榮一個激靈彈起來,轉過身頂著暈乎乎的頭後退了兩步,發現剛才扶著他的手果然是韓樂逸。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
韓樂逸笑了,「作為蒲氏的合作方和投資人,我出現在這裡很正常吧。」
蒲榮轉動著視線,在人群中逡巡著,試圖找到母親的身影,卻見她早就閃到一旁裝聾作啞去了。
韓樂逸略微蹙著眉頭,笑得有些無奈,「別見到我就這麼警惕嘛,我會很傷心的。」
蒲榮正色,搖頭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嘴上說著,他的視線卻不住地投向那邊在和韓青談話的白筠。
韓樂逸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一揚嘴角,對蒲榮說:「出去透透氣?」
蒲榮還是覺得暈乎乎的,總覺得在這裡有些憋悶,心裡還是想出去透透氣的。更重要的是,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單獨和韓樂逸把話說開。如果一直這樣,實在是太彆扭了。
於是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韓樂逸轉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搭上電梯,再次踏上地面。
兩個人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多遠,就在公司附近的小廣場轉悠了一會。黃昏時分,這片廣場上的裝飾燈都陸陸續續亮了起來,還有工作人員忙著在廣場中央搭架子,放立牌,似乎是要做什麼展覽。
即便現在到了室外,蒲榮也沒感覺自己的噁心和眩暈有緩解多少。他捂著肚子,忍不住趴在綠化帶旁的垃圾桶上乾嘔了幾聲,但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等他支起身子時,上唇那裡泛起一股熟悉的黏膩感。他慌忙一抬手,觸到的果然又是一手濕滑的鼻血。生怕自己又毫無徵兆地兩眼一黑倒下去,他趕緊坐在了路邊的長凳上。
韓樂逸給他遞過來一條手帕,小心詢問著他有沒有問題。
蒲榮道了謝,搖搖頭說沒事。
好在這次的情況還不算特別嚴重,只坐了一會兒,蒲榮就覺得自己緩過來不少。他心想,看來偏重精神力的駕駛方法也不是盡善盡美的,消耗畢竟太大了。
他正想著,卻忽然感覺旁邊的韓樂逸伸出手,稍微撥弄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幫他掖到了耳後。
蒲榮尷尬不已,不自覺地躲開,轉頭對上了韓樂逸一臉擔憂的神情,只覺得萬分不自在。他對韓樂逸直言道:「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只做朋友就好了,我對朋友不喜歡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類似的事情了。」
聽蒲榮這麼直言不諱,韓樂逸也不尷尬,面色如常地問蒲榮:「你對所有朋友都是這樣嗎?包括那天見到的你那個搭檔?你對他也是這樣的?」
蒲榮被噎了一下,根本來不及細想便下意識撇開關係。「跟他有什麼關係,你提他幹什麼。」
韓樂逸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沒再說話,目光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廣場。
廣場中心的工作人員還在忙碌布展,橫幅上寫的是國家二十年發展成就展。細看旁邊的立牌才發現,這是在為幾天後正式在展覽館開展做宣傳。
韓樂逸一直盯著展覽的方向看,下一刻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說出口卻讓蒲榮有些毛骨悚然。「不管你怎麼逃避,我們兩家公司都是扯不開的關係,你當然也避不開我。」
蒲榮無意識蹙了蹙眉,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但並沒有參透裡面的意思。他站起來對韓樂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