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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自作多情,怕自己挖耳當招。蒲榮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安心打比賽吧……
縱如此,每每感受到精神觸手的交纏,他還是會由內而外地生出一陣戰慄。
蒲榮咬牙把心中雜念紛紛摒除身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場內攻勢迅猛的兩個敵人身上。來勢洶洶的粒子炮破空而來,此刻幾乎就要逼至兩人面前。
來不及再思考太多,他只能迅速地扭轉操縱杆,避開敵方的下一波攻擊。與此同時,謝陽洲也迅速做出反應,後撤幾步與蒲榮集合,免得兩個人又被打散。
速度和精神海的匹配度是他們最鋒利的武器。
蒲榮在內心默唸數次,眼神逐漸變得狠厲。他看了一眼大屏上高懸的計時,在發現時間只剩下不到四分鐘之後而愈加焦急。
他想起母親在他離開之前,俯身在他耳邊說出的那些蠱惑似的低語。「插os能給你一切,能幫你引發最深處未知的潛能——只要你肯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它。」
來不及了,他們必須在倒計時歸零前結束這場比賽,決不能拖到加賽。
蒲榮幾乎是有些麻木地放鬆了自己緊繃的身體,任由插os向他的大腦皮層釋放更加頻繁的交流電,使得神經連結與他的精神海形成更加緊密的接觸。
幾乎是立刻,他就感覺到了整個大腦翻江倒海的一陣眩暈,接著便是炸裂般的痛感。起初的痛感來勢洶洶,但慢慢適應下來,竟逐漸變成了針扎一般的麻癢,咬咬牙,也能將之視若無物。
撇開一切精神海強行開發造成的痛苦,蒲榮果然發覺,自己的身軀立竿見影地輕鬆了許多。
他霎時間振奮不已,臉上綻開一個苦盡甘來的笑。他伸出精神觸手在謝陽洲的精神海中敲了敲,一下,兩下……於是謝陽洲即刻心領神會,當即調動自己的外部裝甲作出準備姿態。
他們就如同無數次練習過的那樣,呈包圍之勢迅速向敵方推進陣線。
謝陽洲本來還在密切地注意著蒲榮那邊的動靜,想著到了比賽臨近結束的時候,他的體力消耗肯定格外嚴重,還需要自己配合一下。
然而只一眼,他就發現,蒲榮甚至比他更加精神百倍。
謝陽洲不知道蒲榮今天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以至於一整場下來都沒怎麼見累。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令人無比振奮的。於是他也卯足了勁兒,整個戰線拉近的過程,比練習中整整提高了數秒。
蒲榮和謝陽洲再次以驚人的速度飛快擊潰了敵方的陣型,甚至在圍觀群眾還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賽場上便激起了一陣飛揚的煙塵。
看過a市聯賽的人對這一幕或許並不陌生,當初在聯賽上,他們就是用這樣不可思議的爆發力與速度擊潰了財大的隊伍。
而今則更甚。
盾槍並舉推進戰線的叛逆做法已經算是其次,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兩人在體力極限消耗的狀況下,還能做到速度與配合併舉——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瞭兩人幾近水乳交融的默契程度和信任程度。
於是,方林川和王璐也這種傳說中從無敗績的組合,敗在了蒲榮和謝陽洲這對堪稱奇怪的搭檔手下。
懸吊平臺上圍觀的學生被比賽拉長的時間線消磨了耐心,看得昏昏欲睡,當下這一擊無異於平地驚雷。
等到眾人意識到這場比賽並非他們所想的那麼平淡無趣、而紛紛往平臺邊緣蜂擁聚集、試圖看到場上的細節時——比賽似乎已經可以宣判勝負了。
「你們看!」
比賽似乎還沒有結束,煙塵散去,從其中緩緩立起的是蒲榮銀藍色的機甲。儘管已經沾上了塵土不再閃亮如新,卻平白生出幾分令人膽寒的殺意。
在機甲競技的賽場上,機甲的外形或許各異,但無論外形如何變化,內裡卻是大差不差。其中有一點是永遠共通的,那就是機甲胸甲之下隱藏著驅動整臺機甲的中樞——動力源搭載器的傳輸線纜。
機甲比賽的勝負判定規則便與此息息相關,即以一方機甲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為標準。若要達到這種目的,要麼將機甲的部件一點一點拆散打壞,要麼直擊要害、破除層層外部裝甲搗毀中樞。
而現在,方林川的傳輸線纜已然被全部搗毀,完全失去了繼續戰鬥的可能。而王璐也的傳輸線纜卻還沒有全然崩壞,外面還有一片胸甲艱難的地護著。
於是眾人便眼睜睜看著,蒲榮好似閻王殿裡爬出來的殺神似的,毫不猶豫地補刀。直至王璐也的機甲都爆起了電火花,他還在不斷地衝著那個早已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