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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洲甚至覺得,這裡好像並不需要他的樣子,蒲榮完全可以一打二……
他真的感覺有點奇怪,新機甲到底哪來的那麼大的魅力,把蒲榮的潛能發揮出了十成十。
剛開始他還在精神海里小心翼翼地問蒲榮打那麼猛累不累、撐不撐得住,時間長了發現他連喘都沒喘一聲,多少感覺有點奇怪,但也沒那麼擔心了。
其實在蒲榮本人看來,這場比賽打得並沒有那麼輕鬆。方林川和王璐也的眼光實在老辣,總能尋到合適的時機打亂他們的遊擊戰術、趁亂反擊。
計時器又跳過了一個六十秒,比賽馬上要進入最後十分鐘。如果還不能順利解決的話,可能又要拖到加賽了。
加賽帶來的還有中場休息,有時候加賽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情。然而此刻的蒲榮只覺得,拖得越久變故越大,還是早些解決為好。
插os再萬能,其發掘出的潛力也畢竟是有限的,何況它又是那種拆東牆補西牆式的平衡策略,若不是蒲榮的精神力實在強悍,還真不一定能撐這麼久。
體力上能彌補的東西畢竟有限,打了這麼久,蒲榮也開始覺得有點疲憊了。更令他焦急的是,精神力過度消耗的症狀開始顯現,噁心感、眩暈感又沖了上來。
但症狀畢竟輕微,蒲榮覺得尚能忍受,這可比肺管子要炸開的窒息感好受多了。
他略微一走神,便被方林川和王璐也鑽了空子。他們一人壓制住謝陽洲,另一人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持光刃向蒲榮襲來。
然而就在蒲榮暫且收了手中的盾牌、好騰出手來打近戰的時候,王璐也卻是急急轉變了自己的線路,用背後早就架設好的浮游炮朝著蒲榮連發三炮。
手持光刃不過佯裝近戰,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蒲榮下意識切換武器的時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策略的確行之有效,蒲榮在盾牌完全收回的情況下,毫無防備地受了三顆粒子炮。因為粒子炮帶來的巨大衝擊力,蒲榮即便使勁穩住身形、也沒能阻止自己連連後撤。
他在駕駛艙裡被摔得七葷八素,整個人都快分不清方向了。穩住身形的那一刻,蒲榮覺得自己的視線整個都模糊起來。頭好像被撞到了,好像有血順著額角留下,讓他的視野愈加模糊起來。
神經電極受到幹擾,精神力的輸出被稍微阻斷了一會,插os的明效大驗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自然不再起作用。蒲榮只得大口大口汲取著空氣,感受著自己胸肺近乎撕裂般的抗議。
蒲榮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後槽牙咬得死緊。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是贏不下來嗎?
如果這一場輸了會怎麼樣呢?蒲榮不敢想。
短短數秒之內,他的腦子裡閃過了很多東西,有關自身,有關未來,有關謝陽洲,有關雙人賽,有關他開始機甲競技最初的最初。
他以為自己沒有那麼在意,輸了就輸了,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雙人搭檔本身就是院長提議下的無奈妥協,機甲競技本身更是父母強行灌輸在他身上的熱愛。
一直以來,他都在為了父母打比賽、為了父母取得冠軍,他在踩著大哥的腳印走,小心翼翼地活在大哥的影子裡。
等他從影子裡走出來、同時也徹底對父母失望之後,他以為自己就沒有那麼在意輸贏了。可是到了要輸時候,胸口為什麼還是那麼痛呢?
直到此時,蒲榮才恍然悟過來——他也許,是真心喜歡機甲的。有些東西,裝著裝著就變成了真的,就像他對於機甲的熱愛,已經逐漸成為身體裡刻入骨髓的一部分。
哪怕沒有父母的刻意引導和故意逼迫,他也是喜歡機甲、也是想站在競技場上的。這不是大哥的路,這是獨屬於蒲榮的路。
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感覺自己的臉頰驟然濕熱起來。離開操縱杆的手一抹,便混雜了一把血水與淚水。
他是喜歡機甲的啊。
「蒲榮——」謝陽洲的呼喊透過絲絲縷縷的精神觸手、深入到蒲榮的精神海,將頭暈目眩的他拉回到眼前的這場比賽裡。
第75章 差錯
雙人機甲是一項很「感性」的競技專案。
強敵面前,自己最私密的精神海與隊友相連相通。腎上腺素飆升的同時,自己的所思所想、所感所知與另一個人全然共享。
觀眾席上喧囂的呼喊,躁動的資訊素,無一不成為催生感慨的氛圍因子。
於是過去與隊友相處的點點滴滴紛紛在腦海中顯現,隊友的所有行為所有形象都被美化、變得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