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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對院長道:「請您放心,我們會好好遵守的。如果無法在青訓取得成績,我們會如約解散。」反正無論最終能不能完成約定,謝陽洲都是要提解散的。
蒲榮萬萬不能想到,現在的他竟然與當初的自己站在了訴求完全相反的立場上。他的身體幾乎搖搖欲墜,強撐著跟院長道別之後,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門,背影顯出幾分失魂落魄來。
謝陽洲卻像是呆愣了半晌,直至此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於是也同院長匆匆道別之後,抬腳追了出去。
院長話還未曾說出口,看著兩個學生推門而去的身影,眼神裡顯出幾分無奈來。
他以為兩個孩子到現在還是不對付的。
他起初只是想敲打敲打兩個孩子,讓他們不要為瞭解散而刻意在比賽上放水,繼而浪費掉青訓名額。可卻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兩個孩子理解成這樣……
這樣的結果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以他現在的想法,兩個孩子的關係或許並非他想像的那般依舊水火不容。
看來在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這兩個孩子身上產生質變的,不僅僅是機甲駕駛技術啊……
事實上,院長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無論私底下如何,只要踏入賽場,他們心底的想法只有一個:一定要贏下來。
……
無論如何,青訓營如期而至。
所幸青訓營就開在莫如大學所在的a市,因而他們都不必太大費周章。
那日謝陽洲追出去以後,蒲榮早已換上了慣常傲然又冷漠的面孔,仿若剛才短暫的失態從未發生過一般,對他說:「謝陽洲,不管怎麼樣,我們青訓營好好打。」
謝陽洲面色幾番變換,最終卻依舊沒有往深處探究,於是他只答道:「哦哦,好……」
兩個人又陷入一種詭異的默契之中,再沒有人說有關解散的那個約定,再沒有人提在辦公室裡同院長的對話。
他們只是日復一日地訓練、訓練、訓練,平淡,卻充實,彷彿只要這樣做,就能奔向他們所期待的未來。
幾個月以來,兩個人已經能做到暢行無阻地造訪對方的精神海,並且在裡面毫無障礙地對話。
蒲榮想,儘管自己已經儘量表現得毫無異常,但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心情從精神橋樑的這頭一路輸送到謝陽洲那裡。
他話少了許多,又怕謝陽洲覺得不對勁,只能每天花上數倍的時間來消耗自己心裡的酸脹感。他心裡含了一棵未熟的杏子,要慢慢咀嚼,把酸澀的汁水一滴不漏地吞進肚腹。
他不知道謝陽洲是否看出了些什麼,因而進入青訓營以來的日子裡每天拉著他訓練,像是……像是要刻意避免他胡思亂想似的。
可這隻讓蒲榮更加心灰意冷,如果謝陽洲真的懂他在想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示呢?但他擰巴極了,註定不能開誠布公地和謝陽洲談談,只得繼續裝聾作啞。
他萬分配合謝陽洲日日拉著自己訓練的行為,他也清楚自己現在不應該停下。於是兩人幾乎一整天都泡在訓練室,訓練器械上幾乎日日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有時候他又會忍不住看著謝陽洲的方向,放空著發呆。意識到不妥之後,又若無其事地將視線收回。
處在這樣的狀態之下,蒲榮和謝陽洲度過了青訓最初的一個月。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在這種狀態之下,他們的排名始終穩定上升。到目前為止,還不曾碰上過什麼讓他們頭痛的對手。
每次賽後排名大洗牌,蒲榮都會出神地看著二人穩步上移的名次,心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國家隊了吧,要不了多久謝陽洲就會提出解散回去打單人了吧。
如果真的回去打單人的話,應該也沒什麼難的吧,蒲榮安慰自己。
不過是少了精神海里暢行無阻的對話,少了那些如有實質的、令他心安的精神觸手,少了那種有人與自己並立同行的踏實感,少了一個在他體力耗盡時不著痕跡分擔火力的可靠後背……
可他已經食髓知味。
第67章 下一場的對手
青訓營並不實行封閉管理,比賽和訓練之餘的時間是任由學生安排的。蒲榮依舊像在學校時那般,每個週末都回家一趟,不鹹不淡地吃一頓飯,又趕在週一之前回來。
這周卻與往常不太一樣。
剛一到家門口,蒲榮卻迎面就碰上了正往外走的白筠和蒲博宇。
他愣了一下,因為摸不準父母到底是要去幹什麼,所以站在門口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