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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在智械安全管理局看到你們了——作為事件相關人員。」
蒲博宇幾乎要拍桌而起,「你!」
蒲榮嘆了口氣,幾乎立即就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我沒有興趣打探你們的行蹤,更沒有興趣跟蹤你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作為目擊證人前去提供證詞。」
屋子裡又沉默下來,蒲博宇和白筠沒有說話,於是蒲榮再度開口:「爸,媽,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繼續迴避我的問題還有意義嗎?現在馮荊上不了了,你們就像繼續讓我回來測試機甲?你們覺得我現在對那種機甲還能放下心來嗎?」
蒲博宇斥道:「這件事情你不要多問!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
「什麼叫我該做的事情?幫你們研製那種超出國家許可範圍的違制機甲嗎?」
白筠的聲音裡一下子就帶上了怒火:「你再胡說一個試試?你爸媽還不至於糊塗到幹那種事!智全域性裡裡外外檢查過了,那臺機甲沒有任何不合規制的地方,那件事情只是意外,只是個意外!」
說到最後,白筠的手指尖直直地衝著蒲榮,已經像是在咬牙切齒地警告他了。
蒲榮無視母親近乎威脅般的警告,繼續問道:「那你們怎麼解釋當時那臺機甲幾乎達到軍用級別水準的效能?」
「我已經說過了,是意外,誰知道意外是怎麼發生的!公司已經給了他充足的補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聽完白筠避重就輕的回答,蒲榮也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於是換了一個問題問道:「馮荊退學是你們要求的嗎?」
「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與我們無關。」白筠答道。她總是覺得蒲榮自那天起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家裡說話、做事都不似從前那般了。
無論是什麼人也好、什麼事也好,這種脫離她掌控的感覺,令她心裡說不出的不悅。
蒲榮聽聞父母的否認,既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急著反駁,只是不緊不慢地說:「既然如此,那試行機甲的事,我肯定不會去。」
他嘴角噙著不帶溫度的笑,道:「畢竟爸媽不向我坦誠,我也沒膽子去試那種不清不楚的機甲。」
蒲博宇被他氣得捂胸口,咬牙切齒地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蒲榮,話卻是對著白筠說的。「你聽聽,你聽聽你兒子,嘴裡嚼的什麼好話。」
「爸爸媽媽投入那麼多成本滿世界拉投資去研究那個新機甲,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風險,風險是要有的,但是為了未來……」
還不等蒲榮琢磨過來蒲博宇話裡的「為了你」是什麼意思,白筠便打斷了蒲博宇的話頭。
「去不去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她的態度異常堅定,就是鐵了心地要讓蒲榮去測試那臺研發中的機甲。
不僅僅是考慮機甲的研發進度,更是察覺到蒲榮略顯異常的態度,倒像是有什麼事情想去做,所以一定要幹點什麼激怒他們,好讓他們發一通脾氣就不再強迫他。
蒲榮心裡咯噔一聲,意識到母親已經察覺了他的意圖。他鎮定地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改剛才的態度,「那你們可以把我一棍子悶暈綁過去。」
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卻感覺父母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如有實質地紮在他身上。直到他的身影沒入房間的那一剎那,關緊的房門才為他擋走了些許目光。
蒲榮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於是隻能一遍又一遍檢查著自己的報名手續和車票,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安定下來。
一整晚,他都睡得心神不定。前思後想一晚上,他終究覺得遲則生變,繼續留在家裡還不知道又要和父母爆發怎樣的衝突。
他想,既然已經鐵了心要和父母對著幹,那不如叛逆到底,明天等父母上班走人的時候就直接回學校。
他不怎麼睡得著,醒得也很早,天不亮就躺在床上,愣愣睜眼聽著外面的動靜。一直到了父母慣常起床的點,他才推門出去洗漱。
白筠和蒲博宇都沒有在家裡吃早餐的習慣,洗漱過後穿戴整齊就準備去上班。蒲榮在廚房裡狀若無意地煎著雞蛋給自己準備早餐,實則一直留意著父母那邊的動靜。
等到父母一出門,他就飛也似的奔回房間裡換下睡衣,早飯也顧不得吃,就想出門回學校。
走到門邊一擰門把手,蒲榮愣了。
他以為是門把手太老舊,因而不怎麼靈敏,於是又動手擰動了幾下。把手依舊紋絲不動,他把終端插進門上的槽口裡,檢查門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