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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他一進去,管理處大爺便生怕反物質屏障因為這一道小縫破掉,而後迅速地關上了屏障。
擺渡艙在場地上飛速前行,朝著兩臺機甲打鬥的中心處逼近,從懸吊臺上看下去顯得無比渺小。
就在擺渡艙馬上就要接近兩臺機甲的時候,黑色的機甲忽然把紅色機甲狠狠地撂在了地上,從懸吊臺上看過去,那臺紅色的機甲幾乎已經要壓在擺渡艙上。
懸吊平臺上發出一片驚呼,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甚至有人已經嚇得用手捂住了眼睛,以避免自己看到下面令人心驚肉跳的場面。
然而那輛輕型擺渡艙卻急速地擰轉了一下,整個車身幾乎都要側過來,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微小偏差、堪堪躲開了壓下來的機甲。
機甲倒在地上,又狠狠激起一層塵土,恐怕在懸吊臺上也能感受到腳下的震動。
蒲榮卻知道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他顧不得地上激揚的塵土,迅速地開啟擺渡艙的艙門,一邊咳嗽一邊快跑幾步來到謝陽洲的機甲邊上。
伸手扒住機甲外殼向外突出的地方,他利落地收緊腰身向上一攀,找了個落腳的地方就開始猛敲機甲頭部的艙門。「謝陽洲,開門!」
蒲榮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明知故犯,違反機甲駕駛中最要命的一條規則:切勿在駕駛時開啟艙門。
可是他們別無他法。
不知道謝陽洲是被打蒙了還是怎麼著,他喊了半天,艙門還是沒有開啟。而馮荊架著那臺黑色機甲,眼見就要發動下一輪攻擊。
如果謝陽洲不能立刻把他撈進去再開著機甲爬起來,那麼他有可能在粒子炮的轟擊下變得骨灰都不剩。
「謝陽洲!」
意識茫然間,謝陽洲終於聽到了蒲榮的一聲喊。當他在眼前的顯像光屏上看到蒲榮的臉時,幾乎以為自己是臨死前出現了什麼幻覺。
眼見馮荊的粒子炮就要架起來,他已經來不及開啟艙門讓蒲榮進來。於是謝陽洲頂著渾身被碾壓過一般的痠痛,按下一個按鈕把精神連結等級調大,而後握上操縱杆。
精神連結等級加大之後,痛感也隨之加深。
馮荊射出的粒子炮已近在眼前,千鈞一髮之際,謝陽洲撐起機甲沉重的軀體,用半隻殘缺的手臂護在蒲榮身前。
他迅速地伸出機甲完好的那隻手,把蒲榮撈進手心裡,又急急駕駛著機甲起身、閃身避開馮荊的下一波攻擊。
激揚的塵土消散過後,謝陽洲已經開啟了機甲頭部的艙門,伸手把蒲榮送進了駕駛艙。
謝陽洲現在的模樣實在狼狽,一場打鬥下來給他帶來的不僅僅是透過精神連結造成的傷害,還有他在駕駛艙裡、人撞上艙壁造成的實體傷害。
他的臉上已經破了幾處皮,眉弓處還有不知道從哪處傷口流下來的血跡。所幸他還戴著神經電極頭盔,關鍵時刻幫他擋了一擋,不至於撞傷頭部。
駕駛艙實在狹小,兩個成年人呆在裡面便略顯擁擠。
生死麵前,蒲榮根本顧不得許多,直接擠過去坐在了謝陽洲身前。
謝陽洲下意識地岔開腿,任由蒲榮擠滿他身前的整個空間,整個人都和他貼在一起,好像被他攬在懷裡。
謝陽洲覺得自己本就昏沉的頭腦更不清醒了。
眼下,他和蒲榮處在同一個駕駛艙裡,他對於蒲榮的駕駛技術有了一個更為直觀的感受,而不是僅僅停留在他人的溢美之詞、或是機甲外部的表面觀察。
認真嚴肅的神情、偶爾滾落的汗珠、發力時微微繃緊的肌肉……
於是謝陽洲就痴愣地看著,蒲榮的動作彷彿要快出殘影一般,駕駛著這臺幾乎缺了半條手臂的殘破機甲,硬碰硬地和馮荊打得不相上下。
真心話當即脫口而出:「蒲榮,我根本……比不上你。」
蒲榮略微分神,還以為謝陽洲要和他說什麼重要的事。聽到這句話以後,頓覺好氣又好笑,「留著以後誇啞巴不了你。」
謝陽洲看著身前的蒲榮,心底忽的升起一陣無與倫比的心安感。緊繃已久的頭腦驟然鬆懈下來,他的意識變得愈加昏沉,雙眼開始不受控制地閉上。
意識陷入黑暗之前,他的一顆心落下,彷彿只要蒲榮在這裡,事情就一定會安然度過。
……
等到蒲榮把馮荊的機甲打到失去行動能力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而他自己駕駛的機甲也幾乎耗盡動力源而轟然倒地,幾乎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開啟反物質屏障後,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