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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倒是相安無事。
第二日清晨,兩人用過早食,便登上了去往臨安侯府的馬車,往臨安侯府去了。
程老夫人用過早食之後便在等著,目光頻頻望向門外,良久,又對吳傅姆道:“你派人去門口看看,看看人回來了沒。”
吳傅姆哎呦了一聲,笑她:“老夫人,您都說了三次了。”
程老夫人聞言忍不住笑了:“我這不是擔心嘛,六娘她這性子,我著實是不放心,她在家裡任性也就罷了,嫁去了人家家裡,再這樣可不行。”
“其實也怪我太過縱容她了。”
要說程嬌與程老夫人,程嬌確實是影響了程老夫人的很多想法的,但程嬌敢和長輩嗆氣,也有程老夫人縱容和袒護的緣故。
按照程嬌的道理來說,我受了委屈,難不成還要低頭忍下認下,忍氣吞聲嗎?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可若是程老夫人非要壓下她的性子,將她教得忍讓懂事,也不是不能的,只是程老夫人捨不得罷了。
吳傅姆道:“老夫人放心吧,景陽侯府又沒有什麼長輩,她自己嫁過去就當家做主,誰也管不著她頭上去,那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天下世間,剛剛出嫁的小娘子基本都像聶靜雲,嫁過去頭上就兩重婆母,做事做人都得小心翼翼,這要是遇見仁厚的婆母也就算了,遇見總愛找事的,那日子就難了。
多年媳婦熬成婆,這個‘熬’字,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
“這倒是。”程老夫人稍稍鬆了一口氣,景陽侯府沒有長輩這事,確實是令她很滿意,至少程嬌的日子能過得鬆快一些。
“也是三郎有些本事。”
若不是謝琅做了景陽侯,又過繼給了福王,他們如今可能還要住在平清王府裡呢,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四個兄弟不同母,而且還是三個不同母的嫡出,還有一個繼母,日子哪裡會好過。
“景陽侯確實有本事。”吳傅姆也讚了一句,“如今這外頭人人都道咱們六娘子旺夫,自從與景陽侯定親之後,景陽侯便浪子回頭,如今更是直上青雲,天下千萬人不能及也。”
程老夫人笑了:“他有今日,雖有六孃的緣故,但更多是因為他有一個好舅父啊。”
當朝帝王是他舅父,又是唯一的一個外甥,自然是份量不同,只要他肯上進,帝王也必然給他上進的機會。
一朝可上青雲,而且只要他能站穩腳跟,立刻就能穩下來。
吳傅姆也笑:“也是這個道理。”
不然怎麼說誰都想與帝王沾親帶故呢,瞧瞧人家景陽侯就知道了。
程老夫人忽然又想起一事:“你派人去將夫人喊到我這裡來吧,等六娘回來了,便直接讓她與三郎來這裡,省得她們母女湊在一起,三兩句又要吵起來。”
想到這一向針尖對麥芒的母女,程老夫人頗為頭疼,還是讓她們少私下相處為好。
“是。”
吳傅姆遂派遣一侍女去請蕭氏,蕭氏剛來,便有人來報,說是程嬌和謝琅回來了,程謙與聶靜雲親自去了門口迎接。
“嫂嫂!”程嬌一走出車廂,見程謙與聶靜雲走來,頓時臉上滿是笑意,忙是提著裙襬就要下馬車。
謝琅趕緊伸手扶她:“你小心些,別摔著了。”
“我沒事。”程嬌搖搖頭,往前走了兩步,便抓住了聶靜雲的手臂,“嫂嫂,我可想你們了。”
雖然嫁出去也就這兩日,也就是昨日沒有回來,可她卻像是離開了很久,對於家人很是想念,此時相見,眼中似是都要含淚。
旁人或許對這樣的感覺不大理解,但身為已經嫁人的聶靜雲卻是可以理解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也想你們了,阿湛昨日還哭呢,估計都在找他姑姑了。”
“是嗎是嗎?”程嬌聞言立刻高興了起來,“我也想阿湛了。”
程謙見這姑嫂二人就要聊起來,笑了笑道:“娘子,先回家去吧,別讓六妹和妹夫在這裡站著。”
聶靜雲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道:“對對,咱們快進府去,祖母一大早就在等著了,六妹,妹夫,裡面請。”
“請。”
“裡邊請。”
一行人四人一同往大門走去,餘下的那些人便在卸馬車上的東西,一箱一箱的東西往屋裡抬。
路上的時候,程嬌與聶靜雲一邊走一邊說話。
“祖母的身子可是還好?”
“挺好的,就是掛念你,不過你放心,七娘養在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