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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離開之後,程嬌才得了空閒,讓鈴鐺將明日回門的禮單拿來給她看看,免得明日匆匆忙忙的,趕不及。
謝琅坐在亭子的靠椅上,拿著她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風,末了還感慨:“早知道挖個魚池了,現在就可以餵魚了。”
當初謝琅就說要挖一個魚池,他以前在平清王府住的四方苑就有,可程嬌不同意,說是夏日蚊子多,而且潮溼。
嗯嗯....主要還是旺財怕水,要是水裡養了魚它又想撈,天天往池子邊趴著,扒拉幾下又掉下去,掉了又汪汪叫。
令人頭疼。
“你要是想餵魚,往前走幾步,花園裡給你養著呢,一湖魚呢。”
“這還得走幾步,多累啊。”
這話說得,程嬌抬眼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在床頭一個養幾條?”
謝琅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程嬌:“......”
說不過他,就此閉嘴,單方面結束這個話題。
她指了指單子,對一旁的鈴鐺道:“給七娘再加兩匹布,份例和大兄家的阿湛一樣,她雖是二房庶出,但如今卻養在祖母跟前,不可厚此薄彼了。”
“而且就是個小孩子,大概是我這一輩最小的一個孩子了,也沒人計較什麼。”
鈴鐺應了一聲‘是’。
程嬌道:“還有,另外還要準備一份,給紀荷花的,份例就按照我家中未出閣姐妹的份例來,另外陛下的賞賜裡可有什麼上好的布料,也挑一匹給她,要好看一些的。”
以前兩人好得像是一個人似的,如今她出嫁了,要走禮,自然也要按照嫡親的姐妹來的,說是拜為姐妹,異父異母不似親生更勝親生可不能是虛話。
鈴鐺點頭,又問她:“如此的話,要不要再備一份禮,送去永平侯府?”
程嬌想了想點頭:“備吧,就當是走親戚的禮,放一些補品和布料,也是他們用得上的。”鄧宛然懷孕六個月了,補品正好可以給她用。
“其餘就沒什麼了,按照單子上準備就行了。”程嬌合起冊子,交給鈴鐺,“若是無事,你忙完了這些,便回去歇著吧。”
“另外,再尋兩個侍女過來,日後便在院子裡候著,你與鈴鏡兩人日後要忙的事情多了,不一定時時都在,平日裡留一人便行,端茶送水這些事,便讓她們做就好了。”
“是。”
鈴鐺行了禮,然後便告辭離開。
等鈴鐺走了,謝琅便讓人來收拾,兩人便回房去了,待是洗漱完了,兩人便一起躺在床榻上說悄悄話。
“也不知大兄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將東西還給臨安侯,真的是很想看到他的那張臉啊,也不知是冷漠無情,罵我不識抬舉,還是氣得暴跳如雷,罵我看不起他。”
“明日見了就知道了。”謝琅對臨安侯沒什麼好感,心覺得他連平清王都不如,平清王雖然偏心偏袒謝璟,但也沒對謝琅動手,臨安侯可是親自動手為愛妾庶子庶女打壓妻子嫡子嫡女。
先前臨安侯與程娥一起算計程姝的事情,已然是叫人心冷不屑。
這是何等歹毒的父親,對親生女兒都能下手害。
若不是有程姝在前面擋著,當時程嬌又與他定親,程娥與臨安侯都得罪不起他,估計都要算計到程嬌頭上了。
謝琅一想起這事,眼底就有些冷,想了想問:“那梁平遠還未再娶吧?”
“還未,之前鬧出太多的事情,程娥又給梁平遠下了絕嗣藥,但凡愛惜女兒的人家都不願將女兒嫁過去,就算有,那也是想攀附梁家的,對梁家無用,故而一直拖延下來了。”
“我記得楊家有個楊寶綠,你還記得吧?”
“頭上有點綠?她啊,自然是記得了。”昔日楊家帶著楊寶綠上長安,就是有心想將楊寶綠嫁給梁平遠,難道是
程嬌看向謝琅。
“那楊寶綠不是去了東都(洛陽)了嗎?”
昔日元十郎離開長安,楊夫人和楊寶綠也跟著追了過去,後來如何程嬌倒是不知。
她眼珠子轉了轉,又問:“你難道想把楊寶綠弄回來?你說,她有沒有進了元家的大門,給元十郎做妾啊?”
“沒。”謝琅答道。
“沒啊?”程嬌又是驚訝又覺得是合理,畢竟這元十郎向來只管風流不管負責的,那找到元家要求負責的女郎都不知凡幾,有哪一個真的能進去了。
你說元十郎騙你,人家元家還說你婚前失貞,是不潔,沒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