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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卓有成效的晨間訓練。
等袁平氣沖沖地要去守山門的時候,褚桓就爬到山頂的守山人聚居處,找長者學寫字。
長者住處簡陋,沒有教學裝置,只拿了一塊長條形的石板給他,褚桓每每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縮起兩條放不下的長腿,半跪半坐在地上,死記硬背地學守山人的天書,徹底從支教老師淪落成被體罰的學生。
老山羊長者一開頭就和褚桓說:“陷落地是死地,南山族長死都不會讓你去,但我們對你不加勸阻,反而幫你瞞著他,這其實是在利用你,你知道嗎?”
褚桓:“別廢話了,快教吧。”
長者就找出了一根足有半尺長的釘子,每天往一打舊羊皮上一釘,釘子從頭釘到尾,扎出厚厚一打,紮了多少,當天褚桓就要背下多少。
其中,守山人平時說的日常用語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絕大多數是褚桓聞所未聞的祭祀和各種儀式用語。萬一唸錯寫錯了,老山羊就會當空糊他一板子,褚桓如今也老大不小了,驟然被當成了舊社會穿開襠褲小學徒,當然對這種毫無自尊的棍棒教學忍無可忍。
就在他準備拋棄尊老愛幼的道德規範,拍案而起的時候,那老山羊也不吹鬍子,也不瞪眼,只是慢條斯理地嚼著不知從哪拔的甘草,陰陽怪氣地來那麼一句:“唉,外人就是外人,信誓旦旦說什麼為了我們族長——都是嘴上說得好聽。”
褚桓頓時就什麼火氣都沒有了,委委屈屈地重新坐回來,忍辱負重地繼續他不靠譜的外語學習。
這樣下來,一兩天還算了,接連幾天他忙得面也不露,南山當然會產生懷疑,派了幾個族人來盯褚桓的梢,可惜隨著褚桓的狀態在和袁平的切磋中逐漸恢復,他們逐漸連個人影都沒跟到,就把人追丟了。
有一天褚桓在長者家裡補習外語的時候,正好碰見南山有事來找長者商量,長者匆忙間把褚桓塞進了後院的柴房裡。
褚桓頂著一身乾柴稻草,豎著耳朵緊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