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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讓人總是畏多於敬,南山卻不同,遇到事的時候他能當好一個說一不二的族長,平時也能任憑一堆討人嫌的小崽子圍著他,好脾氣地給他們吹一段笛子。
他這樣坦白說自己心裡嫉妒、憂慮與恐懼,讓袁平幾乎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有一點事我不能為他做到,有一點東西我不能給他,我都會覺得自己無力無能,恐懼也就更深重,心裡好像時刻被針扎著,”南山說,“他現在卻因為我而陷在這裡……”
南山話音中斷,他緩緩地撥出一口氣,指尖不住地顫抖,南山就捏住自己的手指,一時間關節處“咯咯”作響,而他微微闔目,像是無聲地忍耐著某種酷刑,良久,方才苦笑一聲:“我當年根本不應該迷信聖書,更不該把他帶回來,是不是?”
袁平輕聲說:“族長,你要是兩難,其實大可以什麼都不管,讓褚桓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說呢?”
南山沒點頭也搖頭,只是靜默地坐了一會,然後他站起來,往回走去:“算了,他應該已經睡了,我知道他在這就行,不用去吵他了。”
“哎,南山族長。”袁平忽然叫住他。
南山:“嗯?”
“其實……唉,其實我真不該說,”袁平抓耳撓腮了片刻,“但是……算了,反正我賣了褚桓那麼多次,不少這一回了——他打算這幾天走。”
南山驀地一怔。
“走?”他的心忽然狂跳起來,“去哪?”
袁平掙扎著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陷落地。”
南山當時就聽見“嘎嘣”一聲,腦子裡的弦倏地斷了,把袁平拋在一邊,闖了進去。
他心裡理智與惆悵盡失,只剩下一片腥風血雨,南山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有心把褚桓捉起來一把掐死,省得他再這樣大費周章地自己找死。
可南山把守門人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褚桓的蹤跡。
他再次找到袁平的時候,整個人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