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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裡面似乎隱約有光。
褚桓探頭看了一眼,抬腳要往裡走去:“什麼東西在發光?”
南山卻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南山的眼睛裡閃爍著某種難以形容的神采。
褚桓看了那幽深的山洞裡神秘的光暈一眼,又看了看南山,心裡頓時有了某種猜測,他喉嚨驀地一干。
“這就是我族人定下婚約的地方。”南山一隻手捧起他的臉,手指捻過褚桓的頭髮,彷彿愛不釋手似的逡巡良久。
掌心的薄繭擦得褚桓有點癢,然而他沒有躲,因為面板上的癢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癢的。
“守山人的約定是一約定生死的,”南山說,“可能和你們那裡不大一樣,只要定了,就終身不能悔改,永世不能違背。”
他忽然後撤一步,單膝跪了下來,抓著褚桓的手,將他的手心朝上。
“求你,”南山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褚桓,“給我。”
死地
南山一跪下,褚桓隱約就有了預感,但等到南山真的仰頭看著他說出來的時候,褚桓的腦子裡還是“嗡”的一聲。
以前他覺得“心花怒放”這個詞,就是文藝地描述一個人是如何美得屁顛屁顛的。
現在他明白了,原來這是寫實地形容一個人是如何需要速效救心丸的。
褚桓的喉嚨動了一下,整個人在原地晃了晃,詞窮了。
於是他乾脆什麼也沒說,彎下腰捧起南山的臉,給了他一個不怎麼炫酷也不怎麼有技術的吻,他就是無意識地想親這個人,一想起南山馬上就是他的人,背後是搖搖欲墜的懸崖也好,是兇殘得頗為時髦的世界末日也好,褚桓就全都拋諸腦後了。
一口熱氣從褚桓的胸口湧上來,燻得他眼眶有些熱,他覺得自己有點現眼,好像幾輩子沒談過戀愛似的,連忙眨了兩下眼睛,摸摸索索地企圖歸位到自己風流倜儻的形象上,他露出一個有點四不像的笑容,艱難地找補:“你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搶了我的詞呢?”
南山轉身拉他走進了小溶洞。
這守山人的“民政局”設施甚是簡陋,活的辦事員就不指望了,連個泥土的神像也沒有,正中間依然是一塊大白石頭,被人為地立在那裡,好像山的化身。
南山:“把手放上來。”
大白石頭以前可能是生在水裡的,光滑如磨,白玉似的,有說不出的透亮,褚桓把手放上去的時候,居然奇異地感覺到它是溫暖的。
他還沒來得及表達驚詫,南山就忽然從身後摟住了他,抬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
南山的掌心按上來的一瞬間,褚桓驀地感覺到了一種近似心跳的搏動聲,有力的從石心裡傳來,南山微微低頭,將下巴墊在褚桓的肩上,閉上眼睛,神色虔誠,無聲地念誦著一段儀式似的禱文。
完事以後他側過頭,輕輕地在褚桓頸子上咬了一下,不疼,南山沒有用力,他小心翼翼地用牙尖磨著脖頸間的嫩肉,只在那留下了一排非常淺的牙印。
隨後南山彷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垂下眼睛,大大方方地偷笑起來。
褚桓:“你跟它說了什麼?”>r />
南山搖搖頭,只是傻笑,不回答。
褚桓:“這個儀式算結束了嗎?”
南山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在他脖子上的牙印上轉來轉去:“還應該有什麼?”
褚桓:“洞房啊。”
南山:“什麼是洞房?”
褚桓雙手插兜,以示自己並沒有動手動腳,不算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眼神卻十分不老實,目光落處全都是非禮勿視的地方,露骨地在南山身上掃了一圈,壞笑起來。
南山被他看得感覺自己的四肢全都長得多餘,不知道往哪放了,全身上下、劈頭蓋臉地紅了起來。
褚桓對南山見色起意的時候,偶爾會有一些桃色幻想,但幻想得通常並不深入,他其實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一個男人有什麼肉體上的交流,他半死不活混日子的時候,連跟自己都懶得“交流”。
可南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純天然無汙染的乾淨,褚桓明明知道他們馬上要出發,馬上要去死地,什麼都來不及做,還是忍不住放放嘴炮過把癮。
據說有個研究調查表明,一個人幸福指數和他廢話的多少是呈正比的——那麼算起來這大概是褚桓有生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日子,所以他的嘴也是日復一日地賤了起來。
南山的侷促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