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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仙氣飄渺,人站在其中,一隻腳好像已經踏進了南天門。
……這挺好,他還沒來得及死,居然就已經提前升了天。
褚桓摘下結霜的眼鏡,用袖口擦了擦,然後走進了大霧裡,氣溫其實並沒有降低,但是林子裡的樹卻顯露出冬天的蹤跡來。它們也許是集體發了天大的一個愁,齊刷刷地一夜禿了頭。地面上堆了厚厚一層凝著碎霜的葉子,而空中卻只剩下被屠戮一空的枯枝,橫七豎八地支在那裡,撐起了一片沉甸甸的死氣。
褚桓在熟悉的林子前徘徊了片刻,心裡不告而知地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離衣族的冬天。
他沒有繼續走下去,轉了一圈,徑直回到了住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褚桓感覺霧氣似乎比他才出門的時候還要濃重一些,於是又觸景而悟地想通了“封山”的意思。
褚桓回到屋裡,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其實他也沒什麼行李,除了那把尖刺和南山送他的刀,其他的東西基本都可以扔在這。
他坐在已經冰冷的床沿上發了一會呆,靜靜地與破曉前的寂寞為伍,待了一會,從外套兜裡尋摸出半包煙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看,最後又給塞了回去。
一來,褚桓的煙癮不怎麼太重,二來是他不想用尼古丁和一氧化碳汙染離衣族的青山綠水。
……而且在縣城的時候,南山好像明確表示過不喜歡他抽菸。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褚桓抬起頭,只見小毒蛇順著他的床爬了過來。
它似乎是怕冷,飛快地在褚桓的胳膊和肩膀上爬過,徑直往他懷裡鑽去,鑽到一半,碰到了褚桓摺疊起來掛在風衣內的三稜刺。它的動作就忽然一遲疑,小蛇吐著信子,在三稜刺的外殼上試探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躲開,繞了一大圈,繞過了軍刺,鑽進了褚桓的袖子裡,從裡面冒出一顆三角形的小腦袋,探頭探腦地看著他。
褚桓:“我馬上就走了。”
蛇頭探出來的尺寸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