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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土鱉連立拍得還沒擺弄明白,大概更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帳篷”,他們倆充分地表現出餐風沐雨的皮糙肉厚來,隨便生一堆火就能怡然自得地湊合一晚上。
褚桓不知道這萬一要是換個文弱書生來,能不能在這倆貨的帶領下,活著抵達目的地。
可見申請了好多年沒人來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過對於褚桓來說,旅程還是很愉快的,因為南山守夜的時候會用樹葉吹不同的小曲,他一邊吹,褚桓就一邊用眼鏡裡藏的晶片錄音,那葉笛聲中混入夜風,風流婉轉,渾然一體,都不用後期編曲處理,已經自成風格。
褚桓成了這個原生態音樂人的鐵桿粉絲。
騎馬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就在褚桓懷疑自己已經離開了國境的時候,他們抵達了一條河邊。
見到那條河的瞬間,褚桓就明白了南山嘴裡為什麼會有“河這邊”的說法,在此之前,自以為已經快走遍世界的褚桓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會在一條河面前目瞪口呆。
只見那河背後是十萬大山綿延相連,對岸包裹在淺淺的霧氣裡,以他的眼力,竟然全然看不清楚,河水如一條山間垂落的緞帶,蜿蜒而下,水不深,卻很清,騎馬應該可以直接過去,可褚桓就有一種感覺——河的對岸是另一個世界。
小芳趕馬上前,嗷嗷直叫,聲音在大山中來回悠盪,林中的群鳥受驚飛起,衝向湛藍得無一絲陰霾的天空。
南山回頭對褚桓說:“過河就到了。”
褚桓:“你家?”
南山彎起眼睛:“我家。”
說完,他輕輕一夾馬腹,縱馬蹚水渡河。褚桓跟了上去,行至河心,霧氣似乎越來越大,那霧漸漸地漫到了水裡,周圍的能見度也越來越低。
褚桓一瞬間恍惚起來,想起了小時候學過的《桃花源記》。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