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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連忙伸手去抓,他剛爬起來一半,突然捂著胸口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像金魚,渾身詭異得抽搐著。

飄得最遠的一張二十塊錢筆直地飛進了南山手裡。

褚桓瞳孔驟縮——這是怎麼做到的?

完全沒有道理!

彷彿是察覺到褚桓的目光,南山轉過頭來,溫和地低聲解釋說:“不會死,他不該偏……嗯,騙人錢。”

現世

褚桓以通知的語氣和效率向老王彙報了自己的新動向,並在對方表達看法——也就是罵娘之前,就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他們一起坐上了一輛不知道開往何方的大巴。

褚桓上了車就開始閉目養神,直到這時,他的腦子裡還在忍不住回放南山收拾騙子的那一幕,如果可以的話,他幾乎想把那段錄下來,一幀一幀地分析。

當時,騙子口吐白沫倒地後,吸引了許多群眾駐足圍觀,但由於騙子本人流竄到此地已經有一陣子,當地人都把他認了個臉熟,所以圍觀歸圍觀,大家一開始都認為這是裝的,沒有人管。

南山這個罪魁禍首就明目張膽地站在人群之外,雙手一背,神色之淡定,表情之自然,彷彿這不是他乾的一樣。

騙子邊吐邊抽搐,抽搐的動作像個提線木偶,就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擺弄著他的四肢,乍一看不但像裝的,演技還略顯浮誇,有人在旁邊看了直樂,直到騙子吐出的東西里見了紅。

開始是血沫,後來居然有血塊混雜其中。

周圍的人見了血,終於嚴肅了下來,有一位上了些年紀的老人率先上前,面色猶疑,張羅起要把人送醫院,褚桓看了南山一眼,只見那位別具一格的“聖母”眉毛微微一揚,好像是大發慈悲地“今天還有事,就這麼著吧”,然後意猶未盡地揚長而去了。

他抬腿一走,那方才還在吐血的人簡直像給按了暫停鍵,立刻停止了滿地打滾,下一秒,騙子居然灰頭土臉、面帶莫名地爬了起來。

圍觀的人一鬨而散,方才熱情張羅的那位大爺臉色一變,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啐了騙子一臉,氣得像個葫蘆,也走了。

也許南山使用了一些未知的草藥,褚桓不瞭解中草藥,這方面他就不去細想了,可那飄過來的二十塊錢又該怎麼解釋?

難道當時突然吹來一陣莫名其妙的風,那麼湊巧就吹翻了騙子裝錢的碗,又那麼湊巧,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把二十塊錢吹回到南山手裡?

褚桓幾乎要懷疑起那是傳說中的氣功了,不是他想宣揚封建迷信,是他真的逐幀分析了一遍,依然沒能琢磨出南山到底是怎麼做的。

這樣一來,臆想中的世外桃源憑空濛上了一層有點神秘的色彩。

褚桓預料到了旅途的漫長,沒有預料到是這樣的漫長。

他們先搭了輛四處漏風的大巴,一直坐到了人跡罕至的終點,南山和小芳正經八百地跟莫名其妙的大巴司機道了謝,然後他們開始徒步走,走了大約十幾公里的山路,到了一個遠近無人的荒郊野嶺。

見南山停下來,褚桓以為是對方要休息,沒想到小芳突然以一種與他那壯碩體型嚴重不符的矯健靈活,躥上了一棵大樹。

大樹有些年頭了,粗而直,得有七八米高,小芳幾個起落就攀到了樹頂,如履平地似的輕鬆,褚桓手搭涼棚抬頭看著他,明白了“毛猴”的由來。

小芳從腰上取下了一個金屬的號角,湊到嘴邊,嗚嗚地吹了起來,那東西沒有巴掌長,褚桓還一直以為只是腰帶上的裝飾品。

號角的聲音曠遠低沉,又彷如含著金石之聲的凜冽,隨風送出去老遠,褚桓眯起眼睛,覺得這幾聲號角像是某種呼喚。

果然,片刻後,他聽到了馬蹄聲,褚桓驚異地抬頭望去,只見遠方跑來了三匹馬,整齊地停在了南山面前,撒歡似的繞著他仰頭嘶鳴,領頭的那隻還撒嬌似的把大長臉垂了下來,讓南山撫摸它的鼻子。

又一項匪夷所思的技能。

就這樣,他們仨的交通工具從“十一路”換成了“四路”。

路上,褚桓漫無邊際地瞎琢磨,也不知道半路上跟他擦肩而過的那個小青年會不會騎馬,普通人大多在一些休閒娛樂的場合接觸過馬,如果只是騎一下,可能問題不大,但騎馬走這種崎嶇的山路……那估計就不怎麼娛樂了。

這麼看來,那位仁兄臨陣脫逃的決定真是再正確也沒有了。

他們行走在荒郊野嶺、杳無人煙的地方,到了晚上,就幕天席地地過夜。

南山和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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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探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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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榕一
關於怪探斷案:《怪探斷案》系列,《怪探斷案之凋零的玫瑰》臨城一個三線城市,卻發生接二連三的命案,死者多為年輕時尚女性,死亡現象極為殘忍,皆為剝皮去骨,死前更是受到極大的羞辱;《怪探斷案之燃燒的紙片》在時下流行的微信搖一搖中,很多未曾有過交集的青年男女在此相會,不曾想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怪探斷案之遺失的護照》、《怪探斷案之一縷紅髮》一一為你揭開案件背後神秘面紗,吳輝,一個研究犯罪心理的人,被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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