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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兩隻手欲蓋彌彰地捂住褲襠,怪叫一聲:“我就是尿尿!尿尿怎麼了?笑什麼笑!”
這少年在眾人的鬨笑聲中,感到了近乎喪權辱國般的羞憤,半身不遂般地碎步跑了。
南山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他以無辜無意的臉,包裹著處心積慮的核,別有所圖地跟起了個話頭:“我們這裡如果有心儀的人,十六七歲就能在族長和長者的見證下定婚約。”
他所說的“婚約”並不是漢語中類似“約好將來結婚”的意思,而是指婚姻本身,離衣族守山人們將婚姻視為一種不可背棄的誓約,褚桓聽他說過。
褚桓看一眼南山,心情都會變好一點,於是暫且放下方才的心事重重,也有了一點聊天的興致:“我們那不行,我們那這樣的小崽子屬於未成年,還圈在學校準備高考呢,民政局不給發證,不讓結。”
南山問:“那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辦?”
“憋著,”褚桓壞笑了一下,忽悠說,“被父母發現了打斷狗腿,被老師發現了寫檢查——就是錯誤悔過書。”
南山頭一次沒有對河那邊的離奇生活表示好奇,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於是連忙見縫插針地追問:“你也寫過檢查嗎?”
褚桓則見縫插針地找到了一個吹牛的機會,他一擺手說:“那怎麼可能,我那時候是標配的‘穿白襯衫的男班長’,你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
袁平:“就是班裡最賤、最假、最會打小報告的男騷包。”
褚桓撿了一根骨頭,發射到了他臉上,然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對南山說:“你別說,我好像還真寫過一份。”
此時在南山心裡,“寫檢查”彷彿已經等於“談戀愛”了,他垂在身側的拳頭陡然一緊。
“當然不是因為早戀被逮著這麼矬的事。”褚桓慢悠悠地補充完下一句,“我當時是因為為民除害,利用課餘時間,給一個著名的傻逼開了瓢……”
骨頭帶著厲風襲來,其中還帶著一股新仇舊恨般濃烈的殺意,褚桓不慌不忙地側頭躲開,看也不看憤怒的袁平:“總有人喜歡撿罵。”
南山發現準備好的話題已經被褚桓帶出了十萬八千里,補救是夠嗆了。
可是今天都到這個地步了,他實在不想再迂迴,打算就這麼直接問。
南山將心裡的話重複默唸了幾遍,試圖擺出一副故作輕鬆的狀態,但是總覺得自己不得法。
一個人在意到了極致,倉皇到了極致,就總顯得有點做作,南山察覺到自己的不自然,卻已經忘了自己什麼樣才算“自然”。
他暗地裡把自己折磨得不輕。
褚桓一見他神色有異,立刻擦了擦手,探身一摸南山的額頭:“你沒事吧?是不是剛才哪受傷了?別感染。”
南山被他一爪子摸成了一隻受驚嚇的浣熊,渾身僵硬得一動不能動。
褚桓皺著眉,掌心在南山的頸側貼了一下:“怎麼脈搏跳得這麼快?會不會是中毒了?”
南山呆呆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中毒了。
直到長者把他解救出來。
長者坐在大鍋旁邊,形象被水蒸氣燻得氤氳不清,拿著一個鐵叉子敲著鍋邊:“我說南山族長,魯格族長,我看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說完正事,就讓今天不當值的兄弟們喝點酒好不好?”
南山一激靈清醒回了正常狀態,連忙躲開褚桓的手,低聲說了一句:“沒事。”
他和守門人的族長魯格越眾而出,眾人都圍攏過來,方才紛亂的人群和場地一瞬間訓練有素地鴉雀無聲氣起來。
“扁片人和穆塔伊雖然一直都是群居,”魯格不寒暄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說,“但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圍攻,所以附近要麼是有新的地方陷落,要麼是有什麼東西把他們驅趕到了這裡。”
南山接著說:“要真是那樣,我們現在就不能被動地留在山上了,這次是穆塔伊,下次呢?”
長者捻了捻山羊鬍子:“老規矩,守門人跟著去一兩個,主要人力還是從我們這邊出。”
山是他們兩族的生命之源,因此守門人無論發生什麼,都絕不能離開山門,這是祖先留下來的規矩,無論是對周邊的清掃還是偵查,都是守山人的事,守門人最多派一到兩個人隨行。
袁平一聽,立刻唯恐天下不亂地舉手:“我去!我可以去!”
褚桓沉吟了一下:“我也去。”
褚桓當然不是為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