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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醒的時候,問過了工作,問過了姑娘,甚至問過了貓,卻死活沒敢提起這個話茬。
褚桓緩緩地伸手摟住他的後背,聽著他一會“爸”一會“媽”地亂叫,無言以對,只好抬起眼望著天。
天是沒什麼好望的,只是他怕自己一低頭,眼淚就掉下來了。
異界
太陽剛一沉,魯格就站了起來,他似乎習慣性地抬手一招,然而身側卻沒有大蛇回應他了,魯格愣了一下,有點落寞地蜷縮起手指,而後他俯身拿起自己的武器,走上了山門的關卡。
他一動,當值的守門人不需要叫,三三兩兩地全跟了上去。
其他沒有任務的人基本已經醉成了一團,有還個別清醒的,搖搖晃晃地原地生起火,又把窩成一團的小崽子們挨個拎起來,扔到山洞裡避風。大人們想必是茹毛飲血慣了,並不畏懼風餐露宿,一個個醉得四仰八叉,就地一滾,也就抱著酒罈子睡了,叫褚桓看了十分羨慕。
他仰面躺在草地上,嘴裡叼一根草莖。
這裡的夜空找不到北斗,找不到北極,也找不到南天獵戶座的“金腰帶”,只有一大堆無序的、無法識別的星星。
褚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季節,眼鏡上接收不到任何訊號,連指南針也失去了作用。
可是星河依然很燦爛。
褚桓覺得自己可能是心胸太窄,心裡揣一根雞毛都能讓他輾轉反側,因而他不得不承認,無論年少時候再怎麼胸懷大志,他的本性也不是什麼能做大事的人。
旁邊有人坐了過來,褚桓先開始還以為是南山,期待地一扭頭,卻看見了長者那張老山羊臉,頓覺從美夢跌落到了噩夢。
長者耷拉著眼角和嘴角,一臉討債相地往他旁邊一坐,好像下一刻就要讓他簽字畫押賣身抵債。
褚桓心驚膽戰地一手撐地,半坐起來,壓低聲音問:“您老有什麼指教?”
長者盯了他一眼,從懷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