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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褚桓記得那原本不是汙跡,是一行鉛筆寫的孩兒體,時間太長,已經被蹭花了,寫了什麼來著?

唔……好像是“爸爸和我”。

那時候褚愛國還這麼年輕呢。

他拿著那張照片,又不知道陷入了什麼思緒裡,長久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良久,衣櫃頂上傳來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上面的金屬框架,褚桓這才回過神來,側頭叫了一聲:“大咪?”

屋裡除他以外唯一的活物、衣櫃頂的大咪沒有回答,褚桓就低下頭,把軍刺抽了出來,而後將其他的東西全部付諸一炬。

他有種預感,無論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會再回來了。

序章 褚桓

凌晨,褚桓把灰燼掃成了一堆,又踩著凳子趴在大衣櫃上看了一眼,在那找到了貓咪已經冰冷僵硬的屍體——它昨天破例上了他的床,看來確實是出來告別的。

楮桓挽著袖子,在滿是塵土的衣櫃頂上趴了一會,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一看,是一條來自護工發來的簡訊:“到點了,來和我說拜拜吧。”

褚桓和五十多歲的護工女士並沒有僱傭以外的不正當關係,這條沒頭沒尾的資訊一看就來自於褚愛國,那老傢伙又不知怎麼摸走了人家的電話。

褚桓把軍刺和槍收好,換了一身黑衣服,整理了一個簡單的行囊,翻出一箇舊鞋盒子,把貓放了進去,用紙灰蓋住它的身體,只剩下一個圓溜溜的腦袋露在外面,埋在了樓下的大松樹下。而後,他把帽簷壓了壓,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醫院的名字,靠在車座靠背上閉目養神。

他要去探望褚愛國。

嗯,最後一面。

褚愛國是個奇人,別人都說他長得像說相聲的馬三立先生,這麼說的人多了,褚愛國就因此成了馬老先生的粉絲,沒事就抱著個小收音機聽,聽得時間長了,口條和語氣一併跟著學了過去,成了個一開口能以假亂真的超級明星臉。

他住的病房是個單間,褚桓進去以後回手帶上了門,正要往裡走,被病床上乾瘦如殭屍的老頭子喝止了。

老人雖然聲音嘶啞,卻自有一番慢條斯理的悠然自得:“哎——等等,你的行套呢?”

褚桓的腳步頓了頓,從褲兜裡摸出一張餐巾紙,展開以後三折兩折,又在袖口處抽出一根鋼針,徒手一彎折,插進餐巾紙裡做固定,飛快地製作了一朵簡易的小白花,別在了領口。他對著窗玻璃,整了整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完成了這個“上墳”的造型,這才邁步走到了老人的病床邊。

褚桓:“褚愛國先生……”

褚愛國渾濁的眼睛一瞪,一時間居然瞪出了一點懾人的精氣神來:“什麼表情?你……你給我喜慶、喜慶點。”

褚桓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彎下腰對養父說:“這不是正要與世長辭呢麼,喜慶像話嗎?”

“怎麼不像話,活著喜慶,死了也喜慶。”褚愛國每一次呼吸,胸腔都發出可怕的聲音,好像肺已經漏了,他吭哧吭哧吃力地說,“我不聽‘誰誰誰永遠活在你心裡’那套詞,那我不成了釘子戶嗎?將來把我兒媳婦往哪擱啊?”

“您這份心操得真是來日方長,您那兒媳婦還不知道在哪位女同志的肚子裡呢,”褚桓頓了頓,妥協說,“那您打算聽哪段?”

褚愛國:“噎死愛肚的那段。”

褚桓花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這“噎死愛肚”是個什麼肚,他嘆了口氣,感到十分憂鬱,試圖和褚愛國講道理:“爸,那是結婚用的。”

褚愛國聞言大怒,乾瘦的拳頭把病床砸得“咣咣”作響,一唱三嘆地嚎喪說:“這不……這不就是因為我活不了幾分鐘了麼?這就、這就沒人管了,沒人待見了,我成了那個爛在菜地裡的老白菜幫……”

“好好好,結婚,就結婚,”褚桓連忙投降,低聲下氣地請示說,“那您打算跟誰結呢?”

褚愛國:“我打算把閻王娶回來給你當後媽。”

褚桓徹底折服在老父寧死要當小白臉的氣魄下:“爸,我看您這精神頭,一時半會可能還和我那後媽團聚不了,有點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意思。”

“我這叫回光返照。”褚愛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借你個頭。”

褚桓搬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下,輕聲問:“怎麼不能借呢?”

褚愛國就破風箱一樣“呼哧呼哧”地笑了起來,稀疏的眉毛一挑,依稀是蒼老與時光都帶不走的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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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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