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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陽看向士兵。
士兵口中喊著聽見了,聲音喊的倒是大,但誰也沒動。
柳清陽凌厲的眸子一一掃過去,士兵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姑娘”
“現在在你們面前的是雲麾將軍。”柳清陽冷聲道。
士兵抿了抿唇,艱難道:“雲麾將軍,請吧。”
柳襄知道躲不過去了,深吸一口氣後接過士兵遞來的布條咬在嘴裡視死如歸的趴在了長凳上。
她賭她爹不會真打死她!
十個軍棍過後,她已是疼的額頭冷汗直冒。
就在她懷疑她爹真要下重手時,柳清陽卻轉身離開了:“少一個軍棍,所有人以徇私罪論處。”
士兵們眼睛一亮,高聲道:“是!”
之後落下來的軍棍便如撓癢癢似的,柳襄識趣的配合,叫的一聲比一聲悽慘。
走出練武場的柳清陽回頭瞥了眼,輕嗤了聲。
裝模作樣!
雖然只捱了十軍棍但也傷到了皮肉,柳襄蔫噠噠的趴在床上,與執意要人把他抬過來的宋長策大眼瞪小眼。
“你非要來我屋作甚?”
宋長策:“我娘把爹的臉抓破了,將軍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懼內,不敢對我娘怎樣,還不得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再不跑還得挨一頓。”
少年的聲音中氣十足,絲毫不像捱了三十軍棍的人。
很顯然,柳襄這頭有人放水,宋長策那邊也沒動真格。
“誰叫你扯著嗓子喊你爹要殺你?”柳襄:“宋嬸子聽的著急又出不去,可不就氣的抓宋伯伯。”
“我是想著能把娘喊過來,哪曉得我老子不講武德,把自個兒和娘鎖在屋裡了。”宋長策沉悶道。
柳襄:“爹將柳爺爺也支走了。”
二人雙雙一聲長嘆。
許久後,柳襄嘟囔:“不過還挺值的。”
宋長策表示同意:“很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出聲。
從有記憶開始,二人就跟穿一條褲子似的,禍一起闖,架一起打,軍棍也一起挨。
柳清陽因此曾要為他們定婚,定婚前夜,柳襄和宋長策雙雙逃婚,柳清陽和宋槐江將邊關翻了個底朝天,急的冒火,這二人扛著刀在路邊對著富商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再晚些時間找到,這二人大約能在土匪窩裡混成土匪頭子。
從那以後,柳清陽就再沒提過此事。
當然回軍營後,二人結結實實捱了一頓軍棍,即便他們稱是被土匪逼的,柳清陽宋槐江也沒有手軟。
後來那個山頭的土匪全部‘自願’參了軍。
老管家在門口就聽到裡頭爽朗開懷的笑聲,急的邊往裡走邊唸叨著:“這捱了打怎麼還笑成這樣,莫不是被打傻了,將軍也真是的,這多大點事啊,何至於此啊,哎喲姑娘誒,沒事吧。”
柳襄朝老管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柳爺爺我沒事。”
老管家看她確實精神氣十足,便又看向宋長策:“宋小公子沒事吧?”
宋長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點事都沒有,這點軍棍跟撓癢癢似的。”
老管家這才放下心來,又道:“老奴就知道將軍突然讓老奴去清點庫房有些不對勁,合著是要把老奴支開。”
柳襄看著老管家懊惱的模樣,反倒安慰道:“柳爺爺放心,我們都沒事,等明日還能給柳爺爺去買糕點呢。”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的。”老管家一急,就不由帶上了些老家口音:“你們得好生休養幾日,不可再亂跑的呀。”
宋長策嘿嘿一笑,抻了抻脖子道:“柳爺爺,其實那幫兄弟放了水的,沒動真格,柳爺爺不信我現在就能起來蹦躂,一蹦三尺高那種。”
宋長策說著就要起身,被老管家連忙攔住:“好好好,我信我信,快別亂動了哦。”
“好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沒事就好,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們做點好吃的來。”
“好啊,謝謝柳爺爺。”
老管家顫顫巍巍的出門,走到門口自言自語道:“廚房在哪來著?哦,應該是這邊。”
老管家一走,宋長策就因剛才扯到了傷口痛的齜牙咧嘴。
雖然是放了水,但開始那十軍棍可是結結實實的,方才不過是寬慰老管家罷了。
“孃親剛才來看我時說老管家病了,經常不記事,有時候連寢房怎麼走都會忘記。”等緩過了那陣,宋長策悶聲道:“孃親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