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釦子難解,江淮序直接撕掉。
襯衫撕開的那一刻,夢戛然而止。
怎麼還回味起來了,溫書渝拍拍自己泛紅的臉蛋。
江淮序望著發愣的溫書渝,“下午去搬家。”
“搬什麼家?”沉浸在夢中,溫書渝忘了表情管理,聲音不自覺加大。
江淮序:“婚房裝好可以住了。”
“哦,好。”前段時間商定的婚房,這麼快就確定好了。
買在沁和園,搬家省了事。
裝修全權交給江淮序,溫書渝提了幾點意見後,一次沒有過問過。
是溫書渝第一次來婚房。
不得不說,江淮序是懂她的,奶油白搭配抹茶綠,清新、簡約。
整個裝修風格,參考她現在居住的房子。
不是死氣沉沉的黑白灰,也不是老氣橫秋的紅木。
這套房子400平,名字寫了她和江淮序兩個。
溫書渝繞著房子走了一圈,三個臥室,三張床,不用同床共枕,挺好。
270度闊景陽臺,一覽無餘小區的中央景觀,溫書渝站在陽臺極目遠眺,是南城最大的未央湖公園。
廚房隔壁的休閒室,改成了花房,江淮序種了月季花、繡球花、桔梗花,還有一些溫書渝不認識的品種。
她喜歡花,但沒時間種。
溫書渝蹲下來擺弄小花,臉上溢滿笑容。
從花房出來,溫書渝看到江淮序將他所有的私人物品放進了主臥,連忙拉住他,“爸媽又不在,你的東西放次臥。”
之前幾次一起睡,那是迫不得已。
江淮序繞開溫書渝,整理自己的衣服,“做樣子啊,你也不想被拆穿吧。”
每每都用演戲、做樣子來說服她,溫書渝靠在衣櫃旁,“江淮序,我怎麼感覺我掉進你的陷阱裡了。”
江淮序緩緩起身,將溫書渝圈在自己的懷裡,“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陷阱,為她佈局嗎?
他眸色深深,盯著她等待答案,溫書渝昂起頭,抱住胳膊,“不怎麼樣,反正搭夥過日子,不能過就離唄。”
她一個律師,專門打離婚官司,還會怕這個嗎?
想得倒挺開,江淮序放開溫書渝,“放心,不是陷阱。”
明明是他,甘願畫地為牢,一直走不出“溫書渝”這個陷阱。
放好衣服,江淮序並沒有在主臥逗留,回到了次臥。
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花了一個晚上,江淮序終於完成。
“魚魚,請柬寫好了。”
電子請柬盛行的時代,列印技術日益成熟的今天,江淮序一筆一劃書寫他們的結婚請柬。
請柬開啟用一條紅繩相連,左邊是婚紗照,右邊是江淮序手寫的時間、地點和名字。
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
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
左下角蓋上印鑑,溫書渝囍江淮序。
他真的特別用心,楷書書寫,端莊秀雅,賞心悅目。
溫書渝收好請柬,誇讚一句,“江淮序,你好用心啊。”
江淮序收起鋼筆,溫聲又堅定,“因為是第一次結婚,更是唯一一次結婚。”
最重要的是,和你結婚,魚魚。
“這樣啊,江淮序,我去睡了。”溫書渝假裝打哈欠,離開了次臥。
江淮序的話顯得她不上心,而且什麼叫唯一一次結婚。
邁入同居生活,成為同個屋簷下的熟人,一大早,江淮序在餐廳等她,“送你上班。”
吧檯上放著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溫書渝拿起就走,“怎麼,扮演三好老公啊,用不到,我出外勤比較多,自己開車方便。”
“那真可惜,魚魚。”
江淮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戒指,緩緩推進溫書渝的無名指中,“老婆,你已婚,切記。”
律師事務所裡有一個曾經的相親物件,溫書渝拒絕了,仍是一個定時炸彈。
昨晚戒指隨手放在玄關櫃上,沒有戴戒指的習慣,溫書渝吐吐舌頭,“江淮序,你入戲有點深。”
江淮序去洗手,跟上溫書渝的腳步,“是魚魚沒入戲。”
兩個人在小區門口分道揚鑣。
上週五,溫書渝請了一天假去領結婚證。
孟蔓在寫字樓大廳看到她,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充當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