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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盒,共20片。
溫書渝蹲在地上研究避孕套,像一個好奇寶寶。
旁邊傳出一道清冽的聲音,驟然響徹室內,“魚魚,抽屜裡是什麼?”
“砰”的一下,溫書渝關上抽屜,面不改色地說:“你用不到的東西。”
江淮序在床上躺下,“那不一定。”
一回生,二回熟,溫書渝爬上床,掀開被子躺進去,睇他一眼,“你都看到了,還故意問,你準備怎麼用?吹氣球還是灌水玩,幼稚。”
江淮序側過身體,幽黑的瞳眸盯著她,嘴角揚起弧度,“我和你用。”
他眼裡是狡黠的笑意,溫書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江淮序,你……做夢,睡不睡,不睡回你家去。”
什麼叫和她用,她才不要。
溫書渝鑽進被子,背過身去,拒絕和江淮序再多說一句話。
誰知道他嘴裡還會說出什麼流氓的話。
江淮序摁下開關,平躺而臥,“睡,大小姐生氣了。”
再逗下去,怕是要被趕下床。
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同床共枕的兩個人,心思各異。
溫書渝心底琢磨江淮序,確定結婚到領證後,他的的行為和話語,逐漸脫離她的認知和掌控。
好似江淮序不想和她互不打擾。
什麼叫他會吃醋,說的好像他喜歡她似的。
還有避孕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倒不稀奇。
床的另一側的男人,無聲嘆息。
江淮序摸不清溫書渝對陸雲恆的想法,有一個他很確定,她不會回頭。
現在他才是法律承認的,合法上位的。
溫書渝的丈夫。
至於其他,在意了又能怎樣,一直就是這樣過來的。
夏日清晨,露珠打溼了嫩葉,太陽徐徐升起,掛在東方低空。
江淮序悄悄拿開搭在他腰上的,纖細白皙的手臂。
溫書渝又跑到他懷裡,對他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換做是旁人,不可能有旁人。
微張的嫣紅色嘴唇,呼吸的熱氣灑在他的肩膀,江淮序喉結滾動,果斷掀開被子起床。
聽到腳步聲,溫母回頭看到江淮序,“魚魚,還在睡呢。”
溫家沒那麼多規矩,一個女兒,自是嬌慣寵著。
“是,媽,我來幫你。”江淮序改口十分自然。
繁夢驚醒,溫書渝猛然睜開眼睛。
摸了摸一旁的床鋪,冰冰涼涼,江淮序早已起床。
站在鏡櫃前,溫書渝望著自己,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
錘著自己的腦袋,溫書渝喃喃自語,“忘記,忘記,一個破夢而已,都怪避孕套。”
路過垃圾桶,溫書渝餘光瞥到,裡面有四個拆開的避孕套。
是江淮序丟進去的。
這是證明他很行是吧。
四次,他可真敢想。
夢裡才一次,還未遂。
別人的新婚夜,激烈到下半夜,甚至整夜。
他們的新婚夜,平靜到清晨,睡到自然醒。
樓下的人在聊天,溫書渝去吃飯,視線略過江淮序。
他眉目疏淡,安靜專注,淺藍色襯衫襯得他謙和溫潤,一副清雅的世家公子做派。
與夢裡的他,反差極大。
江淮序和她一同去餐廳,“怎麼了?”
一股視線時不時偷瞄他。
“沒怎麼。”溫書渝頭低下去,像個小鵪鶉。
做春夢夢到江淮序,被他知道怕是要嘲笑死她。
江淮序坐在溫書渝對面,陽光落在他的肩上,半明半暗地勾勒他線條清晰的輪廓。
衣袖挽到半臂,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夢裡挑弄她的修長手指,正在給她剝雞蛋。
江淮序將剝好的雞蛋遞到對面,“魚魚,給你。”
“啊,好。”現在這淡冷的氣質,和夢裡太不一樣。
夢裡的江淮序,身著黑色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露出白皙面板與性感的喉結。
一滴汗從臉頰沒入襯衫領內。
江淮序寬大的手掌禁錮住她的後腰,緊緊貼在他的懷裡。
他俯下身,咬著她的耳垂,故意放慢語速,“老婆,想要嗎?”
而她點頭了,江淮序抱著她,將她壓在床上,眸子裡情慾燃起,依舊不緊不慢,慢悠悠解開她的襯衫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