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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該從何彌補了。
恨遠比不在意要好得多,這是很多人都知道並且認同的道理,韓遠案自然也這樣認為。
他斂了心神,收起方才還夾著些玩笑的態度,認真道:“我進來前敲了門,或許是我敲門聲音太小你沒聽見,我向你道歉,可以嗎?”
“……”
韓熾沒做聲,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長睫微微扇動。
“韓律。”韓遠案不願意讓他帶著憤懣的情緒說話,於是正經起來。
“……”
韓熾還是沒理他,不過抬眼輕飄飄地瞧了他一眼,意思是預設他繼續說話。
“介意帶我瞭解一下你事務所的業務嗎?”
“小楊在外邊等著,可以——”
“——桓大法系教授韓遠案,誠懇邀請韓熾律師親自介紹。”韓遠案定定地看他,問道,“不知道這個身份可以嗎?”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身份!
辦公室裡沒有開暖氣,冬天的室內寒氣鑽心入骨,韓熾卻覺得有些心煩氣躁。
他緩緩撥出一口氣,暗自將難以平靜的心緒調整好,閉了閉眼,道:“好,韓教授在會客室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來。”
“嗯。”韓遠案滿意了,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起身出了辦公室。
待人消失在視線裡後,韓熾才徹底鬆了口氣,整個身體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痠軟無力,他放縱自己癱在辦公桌上,目光停留在那杯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上。
原本天就冷,再加上咖啡也是冰的,那杯牛奶早在倒進去時就已經涼的差不多了。黑色的咖啡也因為牛奶的融合,變成淺棕色。
出神了幾秒,韓熾被胃裡驟然的一陣抽痛喚回神思,他倏地蹙起眉眼,伸手胡亂地撫了兩下胃當做安撫,滿心不耐的將那杯咖啡端起來灌了半杯進去。
他習慣了咖啡的苦味,今天忽然加了牛奶,讓他覺得有點回甘。
韓熾將灑在桌面的牛奶擦拭乾淨,再到窗邊推開窗吹了會兒冷風,等心中的浮躁平息下來才關上。
小楊一直在辦公室外不遠不近的地方守著,有幾個閒一點的實習生不停地朝辦公室門口望,想跟小楊打聽的心思蠢蠢欲動。
他們並不知道韓遠案和老闆的關係,只是想打聽打聽這個剛回國就名譽全城的年輕教授。
而事實上,小楊知道的並不比他們知道的多多少。要說實質性的差別,那就是她有韓遠案教授的聯絡方式。
正因為如此,她比那幾個實習生更好奇教授和老闆的關係。
她記得前兩天下班時,韓教授約她喝了咖啡,只問了兩件事:一件韓熾的工作作息;一件就是聯絡方式。
他給了小楊聯絡方式,想叫她幫忙,當時她腦子抽了一下,以為韓教授是想賄賂她來著,把當時的她嚇得不輕。
她能做韓熾的助理還是有點能力的,所以儘管她知道韓遠案是大名鼎鼎的教授,也還是不敢收他的錢。
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打算給她轉賬,只是單純請她幫忙。
她才後知後覺韓教授是桓大法系的教授,不免又覺得自己未免膚淺。
小楊很樂意幫忙,但沒多餘的膽量問他倆的關係。
所以也有了今天早上牛奶的事情。
正想著呢,正主忽然出現在身後叫了她一聲。
想曹操曹操到,小楊被嚇得身子瑟縮一下,回頭看發現是韓遠案。
“韓教授。”
“嗯。”韓遠案只是出來見到她,出於禮貌打了個招呼。
可眼前的人卻肉眼可見的有些緊張起來,手指交叉揉搓的幾下,然後說:“韓教授,您來之前我給老闆端了牛奶,但是他沒喝,還是要了冰咖啡。”
小楊揀不那麼難聽的話彙報,之前韓熾質問她的那幾句她可是一個字兒都沒說。
小楊好歹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這倆人一眼就能瞧出來有矛盾,她沒必要把那話從頭到尾的複述一遍。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老闆他……可能是喝習慣了。”
韓遠案覺得韓熾的助理有些有趣,他還沒說什麼呢,這孩子就將話一股腦兒地往外倒。像一個面對老師、自我檢討的學生,這樣反倒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跟以前的韓熾還有些像,有些拘謹敏感。
難怪韓熾能挑她做助理。
不過韓遠案沒有為難人的癖好。
韓遠案衝她笑了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