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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
憂地立在床邊,只有加百列……不知這位很會自娛自樂的天使長又找到了什麼新玩意兒,見烏鴉睜眼,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你吃了藥也不退燒,”茉莉小聲說,“怎麼也叫不醒。”
叫不醒,還一直面帶微笑,好像沉浸在美夢裡不可自拔,但同時又全身緊繃,一直在發抖。
茉莉想起烏鴉總是掛在嘴邊的“代價”,這會是他的代價嗎?她張了張嘴,礙於身後的外人,只好嚥下去,裝作不太在意地說:“夢見什麼了,這麼開心?”
“天上掉餡餅。”烏鴉含糊地應了一聲,“要準備審查了嗎?”
“法官已經準備好了,”洛這會兒完全沒有頭天安排迅猛龍的架勢,搖身一變,他又成了個窩窩囊囊的蹩腳醫生,“你可以嗎?如果實在不舒服,你可以先躺一會兒,讓別人先……”
烏鴉朝他看過來,洛倏地一愣。
“我沒問題。”烏鴉撐著床邊站起來,“哎?天使兄別鬆手啊,我這輩子還沒梳過這麼別緻的髮型呢——佐伊女士,麻煩借我根發繩。”
洛讓開,帶著幾l分疑慮暗中打量著烏鴉。
佐伊對一樓監管太嚴,洛沒機會私下跟這裡的人說話。他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傷歸傷病歸病,那恰到好處的暈倒百分之百是裝的。
看臉,這人像血族培育的,但洛從小在驛站長大,見過太多血族培育的美人,他們都像人工雕琢的盆景,就連茉莉那樣活潑的小女孩,身上都有長年規訓的痕跡。
可是這個人……
洛忽然有點不安,忍不住悄悄按了一下藏在外套下的袖珍手槍,他又快速把自己的計劃過了一遍,心裡給自己定神。
“沒關係,”他想,“不順利也不會牽連到我,大不了等下次機會。”
他們出去的時候,迅猛龍和五月已經下樓了,身後跟著伯爵,伯爵只帶了草莓和幾l個年紀稍大的孕婦,將大部分的小孩留在了二樓。
一樓大廳已經改了佈局,傢俱都挪到了牆角,大廳中間只擺了張小桌、兩把椅子,四下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衛兵。
不少驛站的人擠在門口看熱鬧,把街都堵上了,老伊森牽著狗跟茉莉他們揮手,本來要離開的那支“神聖火種小隊”都被堵在了半路。
和茉莉說過話的馬尾大漢乾脆揮揮手,讓隊員們停下,也駐足旁觀。
這時,禿頂的法官越眾而出,對神聖小隊的幾l個火種行了禮,在人們的恭敬中走到小桌前。
烏鴉已經在死亡實錄裡跟法官大人的槍口親密接觸過,此時見了本尊,卻還是有點意外——洛說他狀態不好,沒想到是這麼“不好”。
法官的臉凹陷,從眼圈到印堂都黑如鍋底,整個人往那一坐,就是算命教科書上“血光之災”那一課的例題。
血光……法官落了座,將一座精緻的小鐘放在了桌上,疲倦的目光四下一掃,果然落在了迅猛龍身上。
“我覺得,”法官高高在上地開了腔,“最強壯的這位先
生看起來像一位勇士,應該是肩負著保護其他人的重任吧?我們的審查雖然簡單友好,但好像還是給初來乍到的客人們帶來了點壓力,不如您先來,給大家做個示範怎麼樣?”
不等迅猛龍答應,就有兩個衛兵上前,半帶威脅地往他身後一站。
迅猛龍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外套,手往袖子裡縮了縮,嚥了口唾沫,同手同腳地走過去。
“坐。”法官衝他一點頭,將枯瘦的手掌覆在了座鐘上,“放輕鬆,我只會問您一些簡單的問題,大部分情況您只需要簡單作答,甚至只說‘是’與‘否’就行,不用解釋——那麼第一個問題,您的名字?”
“……迅猛龍。”
人群裡起了無數放屁一樣的輕笑。
但沒等這笑聲擴散開,法官就伸手在座鐘上拍了一下。迅猛龍頓時覺得有某種無形的威壓順著他的耳朵流進腦子,耳畔“嗡”一聲,他的靈魂都跟著震盪起來。
受影響的不止是他,周遭圍觀的人們也立刻一片肅靜了,連幾l個神聖火種都站直了些。
座鐘上“咔噠”一聲,空白的鐘面上多了一束桔梗花圖。
迅猛龍面帶敬畏地看向那座鐘。
“果然,”他想,“跟驛站長說的一樣。”
洛告訴他,這件“神聖造物”叫“真實之鐘”。與普通的匠人造物不同,它是用一位神聖路線“真理”火種的遺留物做成的。
因為原主生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