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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發現烏鴉居然也聽了講、還認真做了筆記,加百列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對,可以。只是這樣只夠‘洞察’有針對性地發動一兩次,我不能像‘洞察’本人一樣,鋪張地到處閱讀。”
“沒事,”烏鴉說,“夠用。”
茉莉心裡冒出好多疑惑的泡泡:“你不是說你的火種技能和洞察差不多嗎?”
“嗐,多少有點差別,畢竟我沒長大尖牙。”烏鴉敷衍了一句,又對加百列說,“‘裁縫’的線不夠上吊了,還夠刺一下人體嗎?比如一下穿透腳筋讓人失去平衡什麼的。”
加百列頷首:“可以。”
“是要給法官來一下嗎?你覺得驛站長的劫持計劃不夠周全,還是信不過那個傻大個的能力?”茉莉說到這,忍不住扼腕,“怎麼讓那個廢物去,如果是我……”
“不是,我懷疑……”烏鴉皺著眉思量著什麼。
見他表情嚴肅,茉莉忍住了問題沒打斷他思緒,只是藉著窗外投進來的微光,目光炯炯地瞪著他等下文。然而等了半天沒等到,烏鴉突然晃了一下,毫無預兆地軟倒下去。
茉莉比加百列動作慢了半拍,只拉住了烏鴉一隻垂下來的手,滾燙。那隻手近乎皮包骨,孱弱的手腕上支著幾l根突兀的筋,讓她想起培育中心裡被抬走的愛麗,愛麗也是說著說著話就沒了聲音……
滿腦子“死刑”的審判火種忽然感覺到了死亡的重量,茉莉病急亂投醫,慌張地看向加百列:“他……他沒
事,對嗎?”
加百列對上她的目光。
那一刻,那雙低垂的眼簾下射出的視線讓女孩覺得異常遙遠,他像血族傳說中神秘不祥的魔物。
魔物口吐陰森的詛咒:“沒事,當然。”
說完,他俯身抱起烏鴉,安置在靠門邊的小床上,手指輕輕掠過那張燒得嫣紅的臉,停在同樣滾燙的脖頸上。
“你說你能‘副作用消除’,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加百列愉快地想,“撒謊的糖球會被嚼碎了吃掉。”
烏鴉大概感覺到了涼意,無意識地往他冰涼的手上靠了靠。從地下城叛亂開始,烏鴉的左眼一直在運轉。
身體其實比腦子聰明多了,眼睛疲勞的時候會充血,過勞了會流血,如果這時再要強行開啟,身體就會知道此時處在高危環境裡,反而會自動關閉提示症狀,將半死不活的器官都調成最佳狀態,直到耗竭。
烏鴉只覺得每一顆細胞都在燒,劇烈的疼痛順著骨頭縫到處亂竄,彌留的意識擦過墜落的現實,擦出了一點模糊的記憶。
他依稀感覺,上一次這樣連軸轉的“高能耗”好像是很久以前了,敘事記憶一片空白,前因後果茫茫,只有身體殘留著當時的感覺:冷靜又亢奮,胸口像有一塊燒著的冰,然後冰化成水流走,他空了半個人……所以是什麼事來著?好像不是什麼好結果。
昏迷中的烏鴉也十分警覺,迅速掃去了這不吉利的念頭。接著被高燒燒出了半宿亂夢。
一張張慘白髮青的死人臉貼過來,不斷地吸著他的體溫。他越來越冷,身體越來越僵硬……也越來越像死人。
於是他撒丫子狂奔,手舞足蹈、狂歡大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還在人間。
他一刻不能停,就像穿上了安徒生筆下的紅舞鞋。
“我大概需要召喚個劊子手,來個剁腳服務。”烏鴉迷迷糊糊地想,然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橫在了他喉嚨上,冰冷如刀斧。
“這不對吧小哥,我點的是跺腳,你這剁的是不是有點多?”他在夢裡發出疑問。
面目模糊的劊子手嗓音悅耳,簡直可以去領唱聖歌:“多的部分是友情贈送的。”
烏鴉大樂:“真的假的,這麼划算?”
這時,有個小女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什麼‘划算’?”
死人、紅舞鞋、開業大酬賓的劊子手與記憶迷霧登時四散,刮骨的劇痛再次真實起來。
烏鴉咬著牙抽了口氣,只覺一隻手輕輕掰過他的下巴,餵了他幾l口水:“醒了?”
那聲音拖拽著他,讓他的神魂穿過披人皮的血族與面目猙獰的半獸人,跌落到被環伺的黑色小樓裡。
烏鴉強行凝神,掙開了眼皮又痛苦地閉上:“天使閣下,您也太晃眼了……嘶……”
他才一動就感覺頭皮被拉扯了一下,一側頭,發現加百列正捏著他的髮尾,給他編了條紋理複雜的辮子。
此時天已經大亮,佐伊和洛都來了,茉莉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