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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樓。
前樓三層,林顏姬跪在李錦的身側,給李錦恭恭敬敬的倒上一杯酒,匍匐著後退兩步再起身。
“主人,樓外樓明日就可以開門待客。”
李錦皺眉,“顏姬,這裡是大明,不是扶桑,不用你跪著服侍。還有,咱都坐在椅子上,又不是扶桑國那般席地而坐,你跪著倒酒,不彆扭麼?”
林顏姬彎下腰去,露出胸口當中深深的刀疤,“婢子不覺得彆扭,不過既然主人您說了,婢子記下了。”
“以後這樓外樓,就交給你了。也不用你操心如何經營,反正這樓外樓上上下下的人也沒什麼變動,月錢也翻了倍的給,怎麼賺錢就交給老掌櫃就行。你只要把探聽到的訊息匯總起來按時彙報給我就成。”
“婢子明白。”,看見李錦的眼神中對自己有意無意露出的胸脯毫無興趣,林顏姬默默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林顏姬本體乃是一隻曾被扶桑古神操弄過的法器鈴,對聲音有著天然的敏感。
有她坐鎮樓外樓,等到樓外樓靠著土味精和高麗少女成為鎮江府名流高官趨之若鶩的社交場所,偷聽點隱秘訊息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我交待你幾句。”,李錦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店裡的高麗娘是招待,但不陪睡的娼妓。若有喝了幾杯酒就敢放肆的,不用管是什麼身份,你只管打出去就是。”
李錦還想說什麼,卻聽樓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個聲音在喊著“大人,大人!”
推開房門,站在欄杆前一望,竟是衛所的老百戶,孫澤奇。
“孫百戶,什麼事情?如此慌張?”,李錦沉聲問道。
孫澤奇三步並作兩步,騰騰騰的邁上三樓,來到李錦面前著急忙慌的喊道,
“千戶大人,二狗子,孫二狗他,被人打了!”
李錦面色不愉。
孫二狗是孫澤奇的侄子,靠著孫澤奇的關係進了金陵右衛,是在冊的錦衣力士。
自己本來交待宋明明去匠人坊僱傭鐵匠和木匠,但從西善寺接手的典當行賬目不清,今早臨時安排宋明明去典當行對賬,這才臨時安排孫二狗帶著幾個力士去匠人坊探探路子。
本想著不過是讓孫二狗過去看看情況,放個風聲,看看有多少願意幹的人。
真到了花錢定契的時候,還得宋明明親自帶著圖紙過去才能談。
不曾想這才去了小半天,人居然被打了?
還有,孫二狗等人再不濟,也是錦衣力士,就這麼被人打了?
簡直豈有此理。
李錦第一時間就想到是不是孫二狗帶著人在匠人坊行事不端,惹了眾怒,被匠人們群起圍攻了?
於是板起臉來看著孫澤奇,“怎麼回事?是不是二狗子調戲婦孺了?”
孫澤奇連連搖頭,“大人!二狗子他平時是有點不著調,但絕不是為非作歹的人。”
“平白無故的,誰打了他?”
孫澤奇偷瞧了一眼李錦,怯微微的小聲說道,“動手的是金陵徐家的人。”
“金陵徐家?哪個金。。。嗯??”,李錦一怔,“國公府?”
孫澤奇默默點頭,哀嘆一聲,“大人,還請搭救我那侄兒,雖說是國公府的人向來跋扈,但卑職想來他們該給您一個面子。”
李錦嗤笑一聲,“老孫啊。”
“大人?”
“錦衣衛三個字,需要別人給面子麼?”
匠人坊中心唯一一條還算乾淨的街道上,孫二狗和三名同僚被麻繩捆住了雙手吊在茶肆的房樑上,嘴角烏青,額頭腫起一個鴿子蛋大的包。
“白管家,匠人名冊都在這裡了。”,鎮江府器作監的監正把厚厚一本名冊攤開,一臉諂媚之色捧到青袍中年人面前。
白三枝是白家長房的二管家,剛剛從嶺南來到金陵,就被大公子白若虛安排了一個肥差。
要在金陵棲霞山下,修一座園子。
園子怎麼修,白家大公子要求很簡單,比國公府小一點。
就小一點點。
要修園子,就得用匠人,可不是找人牙子拉幾百個苦力就能幹的事。
金陵匠人雖多,但衙門也多,金陵器作監還兼著運河維護的差事,便是國公爺也不敢隨意呼叫大批匠人。
有那溜鬚拍馬的就給白若虛出了個主意,金陵的匠人不敢大批呼叫,臨近的鎮江和揚州可以啊。
白三枝今日就是拿了國公府的牌票來鎮江府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