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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叫自己&ldo;本座&rdo;。
哪怕現在鏡玉內劍拔弩張,可在聽到這個稱呼後,溫眠還是&nj;忍不住默默和殷玄燭互視一眼。
五大仙門中,論輩分論歲數,白帝都為&nj;最長。連他都尚不用&nj;這類尊稱,刑斂鋒這才小小年紀,竟如此自大。
還挺讓人覺得啼笑皆非的。
只不過,鏡玉裡頭無&nj;人能笑得出來。
刑斂鋒唇角笑容帶上惡意:&ldo;刑雲宮接到灌湘嶺的求援信是&nj;在一日前,考量到灌湘嶺乃刑雲宮比鄰門派,因此本座率領人手加速趕來。可是&nj;……為&nj;何本座在路上意外發現此物?&rdo;
刑斂鋒說罷,將一隻塗有銀雲紋的信鴿扔至秋涵雅腳邊。
溫眠視線隨之落定,發現那隻信鴿被靈火灼傷過,如今傷口腐爛,已經&nj;死去多時。
&ldo;原來是&nj;這樣……&rdo;溫眠長睫一抖,用&nj;力咬緊了嘴唇。
&ldo;因為&nj;發現是&nj;雨師澤的圖騰,本座便關心則亂,開啟看了。&rdo;刑斂鋒尚在好&nj;整以暇地說道,&ldo;奇怪的是&nj;,這竟是&nj;一封……七日之前的求援信。&rdo;
一切已經&nj;真相大白。
&ldo;刑殿下&nj;!&rdo;秋涵雅渾身顫抖,試圖打斷他,隨即飛快地左右四&nj;顧,甚至驚慌展開靈識,探查周圍有無&nj;其他人。
刑斂鋒冷道:&ldo;怕什麼?周圍除了刑雲宮與灌湘嶺兩家&nj;,沒有別人。&rdo;
秋涵雅身旁的管事&nj;連連磕頭,竟比秋涵雅還要慌:&ldo;奴才懇請刑殿下&nj;‐‐&rdo;
只可惜他話未說完,一道玄光劃破虛空,在他直起身的剎那割裂胸腔,鮮血淋漓而&nj;出,管事&nj;整個人都被往後推至五米開外。
&ldo;他的靈髓斷了。&rdo;殷玄燭旁觀鏡玉,微微眯起眼睛。
是&nj;了。溫眠記起來,管事&nj;在偏院的時候,腿腳是&nj;有些不利索的,從他身上也感覺不到什麼靈力。
鏡玉裡頭,刑斂鋒神情滿是&nj;被冒犯後的薄怒:&ldo;本座和你的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rdo;
他再度將視線移回秋涵雅身上,繼續道:&ldo;自己做的事&nj;,你卻是&nj;不敢聽了?想&nj;來你那兄長極為&nj;信任你,定是&nj;喚你回嶺求援。可雨師澤的求援信都已送出,你卻是&nj;還未趕至,可不就是&nj;存心要置你兄長於死地。&rdo;
&ldo;刑殿下&nj;切勿輕易斷言,在下&nj;並&nj;非‐‐&rdo;
只可惜秋涵雅的狡辯還未說完,幾聲微弱的嬰孩哭聲便憑空響了起來。
秋涵雅倒吸一口冷氣,這才回頭去看倒在泥漿中氣息微弱的管事&nj;。
或許是&nj;管事&nj;受傷過重,靈髓斷裂的緣故,那藏匿嬰兒&nj;的屏障如今無&nj;力支援,漸漸析離顯出襁褓來。
刑斂鋒的神情變得更加興致盎然,方才的怒氣一掃而&nj;空,撫掌笑道:&ldo;秋嶺主,這下&nj;……你還有什麼好&nj;說的?若不然,本座帶這孩子去驗驗血脈?&rdo;
他說著詢問的口吻,可動作&nj;是&nj;不客氣的,手指一收,襁褓便落入他的肘間。
秋涵雅面色鐵青,卻也無&nj;可奈何。
刑斂鋒掀掀眼皮,似挑釁般看了秋涵雅一眼,隨即從袖間抽出薄刃裁刀,面不改色地往嬰兒&nj;白嫩柔軟的腕間劃去。
溫眠微微睜大眼睛,下&nj;意識抬起自己的手腕,看到了那條自幼便有的淺淺白痕。
鏡玉裡邊,嬰兒&nj;因為&nj;疼痛嚎啕大哭起來,刑斂鋒以指尖挑起血珠,凝神注入靈力進行探查,隨即露出&ldo;果真如此&rdo;的神情來。
&ldo;你可真蠢。&rdo;刑斂鋒冷冷譏道,&ldo;這孩子有雨師澤血脈,姒裊又不曾留下&nj;繼承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