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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nj;容易適應光線後,溫眠皺著眉觀察四&nj;周,這才發現並&nj;非是&nj;青金石的光芒在變得強烈,而&nj;是&nj;斗室的牆壁和地板都由鏡面製成,光線在室內進行無&nj;數次反射,這才變得刺眼起來。
殷玄燭攔住她想&nj;要進入斗室的步伐,率先踏上鏡面去,在感知到腳下&nj;是&nj;實地,並&nj;不會脆裂崩塌後才放心,伸手去將溫眠牽引過來。
光滑潔淨的鏡面投射出無&nj;數個兩人的身影,就像是&nj;斗室擠滿了人。
&ldo;要是&nj;在這個時候,有東西潛藏在鏡面之中進行攻擊,恐怕十分危險。&rdo;溫眠暗自判斷,忍不住提劍戒備。
可令她意想&nj;不到的是&nj;,隨即鏡面又漸漸變化,大多數都化作&nj;朦朧的潔白,只餘兩人面前的鏡面景象一轉,再度顯現出鐵灰色的雨幕和秋涵雅的身形來。
&ldo;沒想&nj;到這裡也被佈置了鏡玉。&rdo;殷玄燭鬆了口氣。
本以為&nj;要知曉真相,恐怕得花上大功夫去抓捕秋涵雅,卻彷彿冥冥之中有人一定要讓溫眠知曉過往似的,巧用&nj;心思為&nj;她創造足了機會。
殷玄燭已經&nj;明白過來一切。
從之前在地面上所看到的畫面,已經&nj;可以得知,溫眠的母親出身自雨師澤,而&nj;如今他們走進的澤卦生門,恰巧也象徵著雨師澤的勢力。
殷玄燭立馬回憶起在長留山進行選拔的時候,他站在青銅高&nj;塔之上,遙遙看到的雨師澤之主。
&ldo;不管是&nj;地面上,還是&nj;這裡的鏡玉,都是&nj;預謀已久,被刻意安排在這裡的。&rdo;
殷玄燭發自內心為&nj;溫眠感到高&nj;興,彎彎眉眼笑了起來:&ldo;眠眠,是&nj;有人在幫你。&rdo;
殷玄燭尚在雀躍地說道:&ot;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以後……&ot;
&ldo;以後什麼?&rdo;溫眠聽他的話戛然而&nj;止,不禁問道。
不料殷玄燭只是&nj;抿著唇笑笑,搖搖頭不肯回答。
他每次有事&nj;瞞著溫眠,就會抿唇笑得格外溫和,嘴角兩邊梨渦淺淺,躲閃視線不敢看她,溫眠對此十分清楚。
可就在她不依不撓地還要繼續追問時,殷玄燭抬起手指輕輕點了點鏡玉:&ldo;還是&nj;先看鏡玉吧。&rdo;
像是&nj;映證他的話一般,鏡玉里的秋涵雅適時開口:&ldo;確認得怎麼樣?&rdo;
他身旁正是&nj;當初照料幼年溫眠的管事&nj;,只是&nj;如今穿著一身戎裝,似是&nj;秋涵雅的得力手下&nj;,絲毫看不出溫眠記憶中落魄又刻薄的模樣。
管事&nj;鞠禮道:&ldo;已經&nj;檢查過了,這次雨師澤傷亡慘重,姒嫿姑娘和……大公子,都已戰死。&rdo;
秋涵雅眉梢微動,過了好&nj;久才回話:&ldo;都……死了?&rdo;
管事&nj;不敢抬頭:&ldo;是&nj;。&rdo;
&ldo;也好&nj;。&rdo;秋涵雅簡短回道,低頭去看地上哇哇哭泣的嬰兒&nj;,&ldo;既然如此,留下&nj;她也沒什麼用&nj;。&rdo;
管事&nj;肩膀抖了抖,斟酌著回道:&ldo;她尚不記事&nj;‐‐&rdo;
&ldo;怎麼,心軟了?&rdo;秋涵雅斜睨過去,&ldo;兄長都死了,你還想&nj;當條為&nj;他效忠的狗?不若去陪葬算了。&rdo;
管事&nj;趕緊跪下&nj;:&ldo;屬下&nj;不敢!屬下&nj;的主子,只有二公子您。&rdo;
&ldo;斬草除根,這話向來不會錯。&rdo;秋涵雅蹲下&nj;身來,與襁褓內的嬰兒&nj;對視,&ldo;就算她現在不記事&nj;,可若是&nj;將她留在秋家&nj;,萬一灌湘嶺內還有兄長的殘奴賤婢,今後對她說些什麼……那可就麻煩了。&rdo;
&ldo;她是&nj;兄長的孩子,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