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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未曾移開,眉頭驟緊,恍若變了人似的將氣息壓低:“你明知道我們要去何處,還想跟。”
“我怎就去不得?”姚十三道:“出身在那兒您也沒提半分嫌棄,又不是回去接客了,我當客去一次您也忌諱?”
“胡鬧!”馮漢廣猛一揮手擒腕硬將他摔在地,瞬間翻臉,覆身向上:“學會忤逆我了,給了名分沒了邊!”
姚十三摔得一口氣上不來,淚水頓時湧到眼眶,含著未哭出聲,捏住馮漢廣領口大喊“放手。”
誰道這人身上硬得跟石頭一樣推不動,錘起來疼的也只是自己拳頭罷了,甚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鉗住雙臂舉過頭頂,緊接著身下一陣劇痛,引喉嚨溢位悲鳴。
“別叫。”馮漢廣咬齒髮力,身下人屈辱得淚水奪眶,卻也絲毫沒動搖半點善心,反懲罰似的加大力度。
“疼……!”
馮漢廣動作挺了片刻,見巡查的人影似有猶豫地從窗前掠過,叫聲大必然引眾人耳目,隨手扯過手邊拭布塞進姚十三嘴裡,壓住舌根只聽得嗚咽。
“做奴的人寵得厲害忘了本分。”
拭布苦味津入喉嚨,馮漢廣身上的粗布磨得人嫩肌生疼,整個人都要被撕成兩半。
“敢同我說不!”
“將軍將我打花柳地帶回,即便給了名分——!”姚十三未示弱半分,掙不拖便咬牙擠得那笑意荒謬,不見妥協,全是譏誚:
“十三知道再是如何骨子裡的賤氣永遠都磨滅不掉,我非在這取悅您,是您想取悅您自己!”
姚十三咯咯笑著扯住身上人頭髮,強迫那一雙含血的狼目與自己直視:“您再是不堪總還是將門之後,前途廣闊,我怎敢忤逆。”
不是錯覺。
馮漢廣從那雙烏黑的流情目中見得微妙的嫻熟,他就像追不及的獵物,若即若遠,即將嚼碎他的人是自己,正被戲弄的人也是自己。
他鉗住那纖細脖頸,征服欲要他胸肺發瘋地震顫,就像他生來便要征服一切,戰場上下,你死我活。
無論是下屬,敵人,或是愛人。
待到身下的人放棄掙扎順應起來,他狠地扯下姚十三嘴裡塞的布質問:“還去嗎?”
“去。”姚十三咬著唇斷斷續續擠出話:“您去哪兒,我便跟到哪兒。”
馮漢廣一怔,暴怒昏頭,抽下腰間的塗金蹀躞。
姚十三見這動作頓時抿嘴噤聲,閉眼縮成一團等著皮開肉綻的痛。
等了好一陣,蹀躞並未真的甩下來,馮漢廣騎在身上,手中死死攥著蹀躞望一地褻汙,長嘆口氣。
再像個捧起什麼破碎的寶物一般給他撈了起來,擦乾臉上的淚痕,抱在懷裡片刻。
“可是你明知道我們要去哪兒!”馮漢廣盛怒不減,滿足不了的征服欲只會讓人更為焦慮地不安,手中蹀躞揮之而下,一聲巨響竟劈斷了手邊銅盆!
水濺一地,也濺了姚十三滿身,激得一縮。
“十三並不是您養在屋中的玩物。”姚十三勉強撐起身子,眼中泛出憐憫,撫上怒狼臉頰:“我在乎的不是流言蜚語,而是您眼中的我究竟如何。”
珍貴的獵物再想嚼碎了熬成粥,也是捨不得,馮漢廣沒了法子,嗤鼻道,“行,那你去,但必須跟緊我!”
姚十三這才弱聲笑笑,想坐起來,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漢廣,我身上好疼啊。”
馮漢廣聽他喊了自己名字,心裡頓時軟了,乜眼嘁道:“這就受不住。”
姚十三爬起笑道:“可不是嗎,小將軍銳不可當所向披靡,十三潘鬢沈腰,受不住。”
——
轉眼入夜,益州城開始四處掌燈。
燈火闌珊下全是急著趕在宵禁之前回家的行人,官兵鎖了城門,暫停通行。
古傳益州城坐落於妖界之門處,入了夜,難免會有流出的妖邪作祟,宵禁的傳統持續百年。
加之近來邪祟傷人的事件屢出不窮,好似真的哪兒漏了洞一般,更極少有人在這夜裡行走,諾大個城到了晚上格外空蕩寂寥。
唯有一個處徹夜燈火生平,正是益州城內最有名的花樓,醉仙樓。
顧長卿今日為避耳目只帶了宋遠一個,兩人格外低調地著常服坐在個二樓不顯眼的位上喝酒,一身打扮認誰看都只是個普通花客。
面前隔著朦朧桃紅紗幔,可以清楚看到樓下歌女舞姬旖旎,舞樂聲柔腸。
二人都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