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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
老鴇立馬換上一臉討笑,媚眼眯成一條斜線,諂媚道:“將軍可是有何吩咐呀?”
“哦,我這位朋友對幻術頗有些好奇。”馮漢廣掛著個紈絝子弟的模樣,心不在焉吩咐道:“待會問兒表演結束,帶這位依明巫女上來一敘。”
“這……”老鴇子有了幾分猶豫,但又不敢頂撞了將軍,只能陪著笑解釋道:“不瞞將軍,那位巫女不是我們醉仙樓的人,只是巡演到我們這兒罷了,一向賣藝不賣身的,咱家也不好強迫……”
她那精怪的眼睛一轉,浮誇貼到馮漢廣耳邊吹風道:“何況我聽說她是有過婚嫁的!將軍您看……”
“廢話真他娘多。”馮漢廣被她貼得煩,回頭冷眼一翻,動作時帶著腰間長刀敲了桌腿,嚇得老鴇渾身一顫。
“我說要人侍寢了嗎?就上來交談幾句,有何不可?”
“行,行得通,我這就叫人去請!”這老鴇哪還再敢道個不字,趕緊點頭哈腰陪著笑,手中小扇敲了敲旁邊跑腿小二的胳膊,意思他趕緊麻溜去請人,自己一邊連連往後退,一邊咧著個粗脂俗粉的笑。
果然沒出一會兒,那西域巫女剛下了臺,就有侍女小跑過來貼著耳根說了些什麼,接著她抬頭向這邊看了看,再點點頭。
顧長卿坐在上頭冷眼旁觀,看得是一清二楚。不肖片刻,她便帶著個也穿著西域服飾的侍女走了上來。
離近了看,這位巫女大人的姿色確非凡人,即便已經過了二八妙齡,一雙明眸還是含情脈脈,薄紗下隱隱可見罌粟般妖冶美貌,年歲似乎只在她身上增添了幾分成熟韻味不說,身上還散著冷香。
她只是悄然笑笑,向這四人行了禮,一言未發。
身後的侍女先發了話,道:“巫女大人久仰馮將軍大名,如今得一見甚是有幸。只是我們巫女大人不會講漢話,有什麼想說的,還需小侍轉譯。”
馮漢廣點點頭,招呼她坐下,又示意周圍陪著的隨從陪侍小二什麼的都退下,遮了青竹幕簾下來,隔絕笙歌,別有洞天。
眼見無關的人都離開,顧長卿從桌下抽出手來撐在桌上,向前探了些身子,神情嚴肅正襟危坐。
依明巫女微笑對著四人,提起酒壺倒在顧長卿杯中。
姚十三看在旁邊,眼皮微抬。
只這一個動作便可看出此女並不一般,若是放在常人,首敬必然為正位上的馮漢廣才是,她這舉動,分明就是知道誰才是為她而來之人。
顧長卿自然也是看得懂,啞然一笑,將兩隻手全都搭在桌上後,沉聲道:“既然姑娘是個聰明人,那在下也便不再含蓄直問了。”
他抬頭正視依明一雙深邃的勾魂眼,毫無退縮之意,說:“姑娘剛剛那場表演,施得可不是幻術,是妖術吧?”
侍女眼中明顯掠過一絲驚詫,反倒依明還是持一副端莊秀麗之氣,毫無波瀾,歪過頭朝她說了些什麼。幾人聽不懂,只聽得她喚了那侍女“阿娜爾”這個名字。
名叫阿娜爾的侍女聽過她的話,嘆了小口氣,衝幾人回道:“是道長好眼力。”
顧長卿眉頭一抬,感覺身旁宋遠的身子都僵了。宋遠這時怕是滿腦子都是我偽裝得這麼好,道袍沒穿,法器未亮,哪想一句話就被點名了身份啊?
好在顧長卿心性極穩,慢條斯理道:“幻術皆為幻影,並無實體。但姑娘的雪蝶可是真的為雪所成,遇熱即融,可不是光憑幻術便能達到的境界。”
依明笑答,以阿娜爾傳譯:“只要道長想看,我還可以幻出雪螢雪羽雪芙蓉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說完,竟無絲毫避諱的當面從指尖繞出朵雪做的小花。
馮漢廣在旁邊還一副看熱鬧的興致勁兒,忍不住問了顧長卿一句:“顧先生果然奇才異能啊,這麼快就要抓住了?只是這妖怎麼長得……和真人一樣?”
“不是妖。”顧長卿細細打量依明,心知面前巫女與艾葉不同,妖族哪怕再是化形完全也做不到天衣無縫。
依明覆手蓋在顧長卿手上,將指尖小花送到他手裡。觸到顧長卿手掌的那一刻,他根本就探不到絲毫邪氣,反而只是盈盈飄渺之氣,入手即化。
“偶然學會的江湖伎倆罷了,如今也都快散沒了。”依明巫女說著,同時將手也收了回來,免得讓人心覺無禮。
“道長今日是來捉妖的吧?小女子不才,一界習學巫術之人罷了。可惜妖不是我,另有其人。”
話音剛落,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尖叫,接著便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