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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到好歹。
姚十三可是看得清他那白襯子上濺得一身發烏黏稠血漬,挑眉側著身子瞟了幾眼,抬袖輕捂了鼻子,也不知是看了沒看,總之面沒改色,一臉溫笑著回他:
“孩子是差人送走的,我一直在這兒沒動過呢。”
他又往前了幾步,步子止在個兩人面前不遠處,似意非意的保持在了個即沒讓馮漢廣白擋著,談話距離又不至遠得失禮的位置上。
“周協領也在這兒?恕十三有失遠迎。”
周烈文擺擺手,相當應付地回了個禮。
“那你們倆聊,我走了。”周烈文大咳幾聲,順便整了整衣甲佩劍。
“周協領不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姚十三道。
“不吃。我忙得很,可沒那個心思。”說罷揚長而去。
馮漢廣現在心裡可是亂得一團糟,根本沒心情管他周烈文是去是留,反倒是巴不得他趕緊從眼前消失,好像他再待下去就又該有什麼壞事發生似的。
他快步騰至姚十三身側,生怕被他看到這駭人的景象,一把攬腰推他回身。
“剛聽將軍說要往京城那邊傳信,是出了什麼事。”姚十三任由他扳過身子,偏頭好奇問道。
“嗯……最近怕是不太平啊。”馮漢廣心事重重的答了他一句,又像只是在自語感嘆。
“將軍說的顧叔是哪位,只知朝廷下令不許您再入京,可從未聽您提起在京畿還有什麼故人。”
“哦,是我父親許多年前的老故交,並不太熟。”馮漢廣思量片刻,努力去記憶中收刮些回憶。
時過境遷,在如瀚海長空般無邊回憶中已是過眼雲煙。不過是自己也就只有幾歲的時候跟隨父親拜訪過的一面之緣人罷了,早已記不清容貌了。
只得答出一句:“清虛觀觀主,老祖師顧遠山。”
——
“師父前腳閉關,你就惹出這麼大事來。”
顧長卿負手立在祠堂門外,舉頭見朝暉滿地,滿天紅雲強烈又和煦照耀寧土。
顧望舒在祠堂冰涼堅硬的石板地上,已經跪了一天一夜。
夜半無人之時,比及寂若死灰的陰森,入骨的寒意才更要命。
不能動作疲憊不堪,外加氣血不足,硬挨著侵骨的寒,一個生在夜裡的人從未這麼討厭過夜晚,幾度覺得自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