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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久持兵器的指尖蓋著層薄繭,摩擦捻著板回張行峻言厲的臉。
“軍師夜半專程來見,是該有什麼回我的話。”
姚十三被捏了一把,臉像吃醉一般泛起酡色,身子微顫,氣息也隨即發抖,一排皓齒叼起緊閉嘴唇,擠笑道:
“急什麼。”
“嗯?”馮漢廣用鼻息哼出個嗯字來,猛地扯開衣襟,露出片起伏不停的胸膛。
他挑眉向下,心道一個男人,卻生得是粉妝玉砌,膚如凝脂,腰姿軟得像水,不怪出去要被人認成姑娘。
姚十三淪進股掌之間未露侷促,三兩下坐起身拉合衣襟,肘搭桌案撐臉緩道:“高德,我試探過幾次了。”
善心軍師拾遺孤
“然後呢。”馮漢廣貼到他耳邊淺聲問。
鼻息貼著姚十三的耳根,染出紅暈,吹揚碎髮縷縷,食飴似的舔上一口,得不到回答。
熱流順脊骨向下,抵在背後,乘在雲上,焦躁不可紓解,小將軍擒著脖頸忍無可忍地低吼質問:“然後呢。”
懷中美人出不得聲,勉強撐在地上的手腕也被抓得死,手指拼命想抓些什麼,只能扯到馮漢廣袖口。
胡亂間衣衫滑落,小將軍的大襖裡未著褻衣,直是一片精壯古銅,方才行事便利。久經沙場健碩飽滿的年輕身體上,布著數道觸目驚心的舊疤。
他有些缺氧:“我疼。”
“讓 你 回 話。”
姚十三在他身側伴了三年,早摸清馮漢廣的喜怒無常,深知自己只要一刻答不出話,這份無福消受的歡寵便也一刻不會休止,只好強忍著斷斷續續開口。
“高大人並不是什麼聰明人,城府不深——”姚十三嚥了喉嚨,卡在頸間的手方才鬆了些力氣,夠他發出聲音:“否則也不至於被髮配到這種地方。將軍無需堪憂,他做不得朝廷的牧羊犬,壓不到你我,只要不動他的權,定會老老實實做他的傀儡知州。”
“還有。”馮漢廣視線向下,暗中的手往深處去。
姚十三一抖,乜然笑道:“他雖是嶺南將軍高行的胞弟,但為人耿直兩袖清風,未曾參與三年前構陷先將軍之事,但您若想對他出手,無可厚非。”
“你什麼都知道了。”馮漢廣將其打斷,揮袖扇滅桌上油燈,黑暗中貼在人耳側氣息危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留著吧,我不動無辜之人。”
——
隔天一早,雞才叫完都仲便趕到高德那兒去,記暫住這段時間他們需要置辦的東西,順便告知一下知州府重建的程序。
他與高德年歲相仿,都是經歷過不少生死事故的人,而且高德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沒個故人,沒什麼人能陪他打發時間,剛好得了這麼個喜侃的。
都仲這人嘴碎話多,高德總能從他口中千百條無用的廢話裡取得那麼零丁幾個有用的訊息。
時間一長,若這碎嘴皮子老頭兒不在跟前唸叨,還真覺得有些無聊。
那些個有用的訊息……就譬如,這總鎮府的大忌,其一就是千萬不要私下議論謠傳軍師的身世來歷。
“被將軍發現私傳過的人,都死啦。”
“……所以他到底是個什麼出身啊?”高德好奇得要命,都仲只抿著個嘴衝他賤兮兮地挑了挑眉:
“反正是個才華橫溢的,善人。”
高德自討無趣,回首喚:“棠棠,去給都參將備茶。”
話音剛落,自屏風後繞出個看上去十五六的少女,一張天真無邪的小臉上大眼睛滴溜溜的明亮,梳著兩根麻花辮兒一抖一抖邁著小碎步走來,乖巧應了聲“哎”。
都仲嘴皮子猛地拉閘,愣神片刻後笑了笑,道:“真羨慕大人,有個這麼可愛的千金。哪兒像我,在這戰場上漂泊半生,出生入死的,到最後連個後都沒給自己留成。”
高德抿了口茶,上下一掃他那把老骨頭,詫異道:“您沒娶啊?”
“怎麼沒娶,瞧不起誰了。”都仲翻他一眼:“我還有兒子嘞,這麼大。”
他拿手上下攏著空氣畫出個人形虛影:“十七,死在蠻嶺的山坳裡了。”
高德一咳,險把半口茶噴出來。掀起眼皮子偷看了看他神色,倒不像有太大波動似的,反倒只有自己坐立不安,挪了挪屁股,小聲道:“節哀。”
“哀什麼哀,正常。”都仲擺手道:“打仗的嗎,反倒是我活到這一把歲數才出了奇。”
“但說小女該到了婚嫁年紀了,本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