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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將他扶穩。
那人明明是沒出聲響的,但姚十三的確在擰眉忍痛後訕然一笑,回他一句:“無礙。”
姚十三重新穩了腳步,走向坑邊拱手作揖。
“趙大人您說對一半,我雖是姚十三沒錯,可也不只是姚十三 。”
他目中犀利,探身往下望去。
“在下妖王八子,大蛇。”
與我成家吧
古書有記,蛇妖,為妖族最異。
何為異,是修為越高,妖氣越弱。蛇妖一族雖不善妖法,但極其擅隱匿,這也便是為何傳說中隱居人間與人結緣為生的妖大都是蛇妖。
但同大蛇這般毫無氣味,可完全隱去妖身,怕世間也只有他一個修得如此境界。
名為大蛇,是因為他真的很大,也真的活了很久。
大到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活了多少年了,大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長了。
蛇妖並無過人的自愈能力,雖因冷血痛感鈍弱——但說生剝皮肉、穿透骨髓,也不可能不痛。
只不過他太大了,化人形時不需要耗費那麼多真身,他總能將那些人身上受過的傷轉為真身無關緊要不傷性命的部位上去。
反正他那麼大,傷到些邊邊角角,也沒什麼大礙。
痛是真的,死不了也是真的。
待到傷癒合了,再待成長時脫層皮,傷口便也會隨之消失不見,久而久之,那些傷也就不重要了。
……
“回去吧。不是說他快回來了。”姚十三負手轉身,朝身後那無麵人道。
——
隔日一早,久經沙場近一季的小將軍風塵僕僕離了大軍快馬趕回時,並不是獨自一人的。
天才剛亮,站了整晚打瞌睡的城門兵被一陣急促馬蹄聲驚醒,鐵馬寒蹄似雷霆聲聲擊響,這踏過冰河,踏過泥澤,也踏過敵人血肉的馬蹄,此刻載著的小將一身檀色鐵盔,滿是風沙塵土得幾乎變了色。
兵並未收到今日將軍會凱旋而歸的訊息,也未見身後千萬師團,只在匆忙中慌張開了門,看他胯下嘯鐵如一道黑影一躍而起,在還未徹底放平的護城河吊橋上猛衝而入。
“恭迎將軍凱旋歸來!”
“吹角號,叫人讓路!”
晨間為準備營生而早起的百姓不在少數,無論是河岸密密麻麻的運船,道路間危急的擔夫,或是才擺上攤的客商。
軍號長起,紛紛在錯愕中跑散到道路兩旁,心意出了什麼大事間一道風捲黑雲似得衝開一匹黑馬。
若是被這狂奔的駿馬無意刮到,怕是要當場斃命。
小將軍一路奔到總鎮府前,在門外掃著塵的齊銘“蹭”地直起身,見他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都來不及搭上半句話,就看得馮漢廣大步衝進府裡,不想聽見的第一句話竟是,
“齊銘!找個奶孃!快去尋個奶孃來!”
齊銘驚詫間丟了手中掃把,才看見馮漢廣從鐵甲包裹中,掏出個比這健碩之人手掌心大不了多少的嬰童!
那嬰兒顯然因為在馮漢廣懷裡憋得久了,又一路疾馳晃得不輕,再加上沒奶水喝,早已有些面色發青,晾出來好一會兒才“哇”地大哭出聲。
可把齊銘給嚇壞了。
這全是糙漢子的軍營裡,誰見過這麼小的孩子?
馮漢廣倒是不由分說把嬰兒胡亂塞進齊銘懷裡,吩咐道:“再去找個郎中,給我把他餵飽了,身子補好了!”
回身便要再往外衝。只是兩步開後,忽地又回了頭。
小將也不知是趕了多久路沒有歇息,被風吹得發乾的臉上嚴肅到沒有一絲人氣,只是用略發啞的聲線壓低得威懾萬分,擠出的聲音含著恨,雙目通紅幾乎要殺了人。
“趙文禮把人抓去哪兒了,你們可查得出來?”
“將軍……您先等等,這孩子,這姚先生他,這……”
齊銘歪七扭八的捧著個嬰童,一時間進腦子的命令太多,來不及消化,全被這孩子震天的哭聲給堵得死。
“七日有餘了!你們這群廢物不會還沒追查得到!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否則我現在就砍了你腦袋!”
馮漢廣長刀一閃架到齊銘脖子上,這才嗜過血的兵器還隱隱泛著血腥,直衝鼻腔,嗆得齊銘頓時僵在原地,聲噤得只有個娃娃高哭聲扯著空氣。
“將軍?您怎麼……”
竹籟似的清音自背後響起,小將才邁出的步子忽然停頓在地,挺闊臂膀上那寬甲與包裹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