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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望舒那時年紀小又無人關懷,假借授劍傳業之意騙得他信任。也怪我有眼無珠,從開始便被蘇東衡那張正派英俠的皮相所騙,還以為顧望舒這也算真的找到個不把他視為異類知音之交。可誰知道。”
顧長卿偏過頭,半闔起眼,嚥下困於內心多年苦楚。
“誰知道,他只是獵奇癖好於望舒的月人之身。蘇東衡那時借住的就是你現在所住的偏房。這也是為何一開始顧望舒要和師父爭吵,絕不放你住進的緣由,他不想再開那間房的鎖,只因蘇東衡曾在檀香中偷下情花毒,待我發現的時候——”
“什……”
“好在他性子烈,關鍵時刻傷了蘇東衡一臂勉強逃出來,我也是在路上撞見他豔陽天下未撐傘、渾身是血——死也不肯解釋一句,但凡是個人都看得出發生了什麼。”
“總之打那以後他性子越發孤僻,且對檀香極度敏感,嗅不得書堂的薰香,因此課業也時常缺席。遇人不淑,說到底也怪他自己有眼無珠。”
“他……”
咣噹——!
銅盆落地連滾數圈,嘲哳作響,奏得可是個心煩意亂地倒天旋的音。顧長卿一驚,抬眼見艾葉面色煞白慌亂後退,不小心撞翻淨臉的銅盆。
“我,我還……”
艾葉的心底像是被什麼撕了條口子,血流如注,汩汩巨響響徹腦海,疼得他忍不住彎腰捂胸折下身,還能好些喘息出氣。
“我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一意孤行……”
“你又怎麼了?”顧長卿伸手扶道。
艾葉猛地甩手,他咬唇不敢言,心中暗暗泣道:“還一意孤行以愛為名試圖強行逼他對我敞開心門,都不知他對情愛一事有多深惡痛疾,還偏去挑撥他痛處—— ”
不安,埋怨,痛心等等情感橫衝直撞,擾得他每一股呼吸拉扯得都是刺痛。
“我想你該是那之後第一個被他接受的——師父對此事似乎是知而不言,但我猜他當初將你安排到望舒身邊定是察覺你能予他一個照應。”顧長卿道:
“看來他老人家此舉或許並非無中生有。只是好奇,天天跟他綁一塊兒,你真不煩嗎?那麼遭人嫌的性子。”
艾葉一抽鼻子,抹了眼睛悶悶道:”嫌什麼,他多可愛呢。“
“可愛?”顧長卿不可理喻的皺眉反問,語調拐得奇怪:“這世上形容詞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