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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偏偏用了這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
“是啊。生悶氣的時候可愛,罵人的時候可愛,哭的時候也……可愛。”
“哭?”顧長卿拽出個更高的怪音:“他那怪物從小到大從未聞其哭鳴,就算是吃奶的年紀餓了肚子也沒聽他哭過幾次,你若是說見了光流淚……那能叫哭嗎?他那是眼睛裡淌水!”
艾葉晃了個神。
生死夢魘裡哭得那叫一個歡實,哄都哄不好的,誰懂啊,可愛死了。
艾葉連舒幾口氣,方能讓頭腦能清醒後,忽然想起些什麼。
“可中了情花毒不是會記不得當夜的事嗎?那時直接騙他無事發生不就好了,也就不會留下什麼陰影嘛……”
“不記得…?哪有那麼好的事。”
顧長卿奇怪地挑了艾葉一眼,扭頭稍加思索了,接道:
“同醉酒似的短暫記憶模糊或許有可能。但總歸都會記得起來。”
……
……?
……!
顧長卿見艾葉跟中了流矢似的“噌”一聲站起身,踢到腳下剛摔在地上的銅盆叮噹作響,趔趔趄趄連退數步撞在床沿一屁股跌坐下去,倒吸一大口冷氣雙手捂住嘴,
指下力大得臉頰都泛白,跟大白天撞了鬼似的眼瞪得溜圓。
而後抱頭哀嚎一聲:“他都記得!!!”
顧長卿:“?”
所以說那晚事無鉅細,從始至終……他是都記得的!
一舉一動,一字一句,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裝作記不得的模樣無事人一般繼續與自己交往啊?到底是有多不想提,多難堪,多……
騙人的吧……
他對自己不是有仇必報,有賬必算,有話必講的嗎!
艾葉只覺得全身轟隆隆的塌了個徹底,連喘幾口粗氣,拔腿奪門而出。
一邊顧望舒還在補覺,睡得正香,房門“哐”地一聲被人踹開,嚇得魂兒都差點飛走。
瞪個茫然失措的眼盯著天棚,心臟砰砰跳,好一會兒思考現在在哪兒,不是又地動了吧,難不成進賊了……
還沒等他緩過神,木然一轉頭,就看到顧長卿和艾葉兩人一前一後立在他床頭,至上而下俯視著,還都是橫眉怒目,咬牙切齒。
窗外黑帳被昨夜的風撕開個小口,陽光自縫隙趁虛而入。
只一束暖斜光似末日餘暉一般落在那兩人臉上,更添了幾分夢境混亂似的不真實。
……
“唔……這是什麼倒黴催的鬼壓床啊……怎麼還化形成了他倆……”顧望舒口中囫圇嘟囔著,一邊懶散的舉起個手臂,比了個七扭八歪的手訣,口齒不清念道:
“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諸邪退散,急急如律令……”
隔了一會兒,沒再聽著什麼聲,顧望舒又眯起半個眼,瞄見這倆人還立在那,甚至臉比剛才還黑,更加不耐煩地自言自語道:
“什麼鬼啊如此執著……鬼兄,麻煩您去嚇唬別人吧,你化什麼不行偏要成這倆人觸我黴頭……我只數到三,再不走便要散你惡魂——”
顧長卿忍不下去,一把掰著肩膀給他提拉起來,衝著他耳朵就是聲暴喊:
“還有心睡!給我滾起來!!!”
為何避而不談
顧望舒醒了。
他木然瞧了眼前這掐著他衣領,一臉要吃人表情的,又瞥眼看了看旁邊同樣氣勢洶洶的艾葉。
不是夢啊。
離得近,顧長卿衣袍上長久浸在檀香中的餘香燻得他一陣陣犯嘔。
強忍想吐的心情,雙手反扣在顧長卿手上,冷靜道:
“幹什麼,突然想開了,來取我命了。”
“你明知道蘇東衡是什麼人,為什麼還要去見?鴻門宴也要赴?!”
顧望舒眉頭一緊,沒馬上回答,扭頭瞪向艾葉。
“你同他說了?”
艾葉渾身一抖,也不知是在怕什麼,反正是當即扭開頭,不敢與他對視了。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都好到這般無話不說了,我倒成了多餘的那個。”顧望舒見他有意躲避,自嘲的冷哼譏笑一聲,道:
“顧長卿,要殺要剮隨你,但至少也等我穿好衣服吧。”
顧長卿聽了,目光向下瞟去。
顧望舒是被他直接從被褥中扯出來的,還是個褻衣鬆垮掛在身上,露著半個肩膀胸膛的狀態。
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