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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思考,顧望舒一把將遮著陽的傘塞進他手裡,意思叫他舉著跟上,自己好騰出雙手整理衣帶。
“出什麼事,這麼急!”顧望舒一邊束髮一邊喊。
顧長卿聞聲向後瞥了一眼,多半以為他會以太困了不幹事拒絕,或衣冠不整需要收拾的理由不了了之,
沒想到他這廢物師弟什麼時候換了性子,不只像以往似的單顧自己周全,無意憂心萬民之事。
但也到底沒誇半句出來,只做正經答話:
“昨夜不知因何緣由,突現小百條邪祟藏身於樓宇之間傷人奪魄,現在各處亂成一團,晚一時便會多丟幾條人命,沒時間耽擱!”
“邪祟?上元節我不是清得乾淨了?”
“確是如此。”顧長卿又道:“所以才說詭異,究竟何處平白冒出這麼多邪祟!”
顧望舒帶著艾葉夾在道士中跑,道人身上總是配滿銅鈴法器,快步行進時撞擊作響,如甬鍾脆鳴,雜亂中清得人心。
途徑正院那闊達的演兵場時,全甲兵士早已擠了滿院。
邊境的探子雨夜策馬跑了整夜,一人一馬被泥水溼得透徹,失溫耗得人奄奄一息。
好在探子到達之前,自寅時起破曉燃起的狼煙目光剛剛可測,益州將士早已整裝待發齊聚於城門之外,待將軍發號施令。
原本被打壓到安息生寧的蠻人軍隊,像群冬眠後初醒的毒蛇,忍辱負重熬過冬日後,
飢餓難耐的毒牙越發鋒利,不知何由突然趁雨夜偷襲了邊陲十三個鎮子,燒殺搶掠,復仇似的屠城,不顧一切的掠奪。
大家都是久經戰場早已無所畏懼的兵士,即便是他們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將軍——
沙場上出生,沐著敵軍血長大的馮漢廣,面對起一幫豹頭環眼,五大三粗紫髯如戟的部下,也是面不改色。
顧望舒扭頭看去,馮漢廣一身棗紅光甲在陽光下反著灼目寒光,紅袍於風中吹得獵獵作響,
頭上紅纓筆直挺立,像是將士們的鐵骨正氣,不肖曲折半分。
年輕的臉上凌厲雄健,帶著視死如歸的狼目,家國疆土凜不可犯。
他不由緩了腳步觀望。
姚十三跪立在眾將領面前,低眉垂目似含清笑,接過馮漢廣令牌證物——
這是要他在將軍出征間代領總鎮府執事的象徵。
益州城不能沒了首,總鎮府還是需要人掌事,再是戰況緊急,也不能為了收復失地棄一城百姓於不顧。
久經沙場的小將深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