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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奔生,母奔死,你姐生不出兒早晚要死,那是她的命,不剖便連兒子一道要死!你白家雙女賤奴出身,能被我兒相中,為我白家傳宗接代是你二人的福氣,而今你姐姐死了,這福便當你享,怎不感恩戴德,還要扮鬼害人!”
“你手中的驅魂散從何而來。”顧望舒躋身把那老太太隔到後頭去,很快她也被湧來的村民圍成一團,沒兩會兒連叫聲都沒了。
他將蛇紋香囊展至白愫面前,貼近道了三字:“靈仙教。”
白愫眼中一震,抬頭望眼早已斷了氣的白春明,心酸道:“是又如何。”
說罷自懷中掏出一把短刃,猛地朝手腕處割去!
顧望舒未來得及阻攔,白愫手腕處頓時鮮血直湧。她翻腕滴血入土,此刻狂風下的烏雲積不住厚重,飄飄下鵝毛大雪。
巨大的暴風雪很快與血色交融,只見白愫口中唸唸有詞,像在驅動那些活屍。
活屍們聞血氣不再爬行,而是緩慢起身直立,聚在一處,似乎逐漸停下了躁動。
再細細一看,這些村民剛剛爬行的時候還算有些人樣,而今站起身後雙眼逐漸染成全黑,面板上血管繃緊,清晰可見,宛如一道道青紫的細川密密麻麻穿在臉上。
白愫血淚長流,泣道:“我與胞姐自幼在這白雲村內長大,既然我大仇已報,便不必再為難各位村民——
怕被人瞧見而躲在一堆泡菜罈子後的艾葉耳廓微動,臉上看熱鬧的神色驟然一凝,不容多思地翻身飛出,大聲道:“小心!”
那群站定的村民忽地群起撲來,口中怪聲大作。顧望舒慌張抬手一擋,手臂嘶啦一聲連帶半邊袖子被扯出道血淋淋的口子!
原來這群成了活屍的村民聞白愫血氣,非但沒能恢復原型,反倒中毒更深幾分,而今乾脆完全失了神志,成了真的活屍走肉,迅速生出來的指甲烏黑尖銳。
雲即墨見狀立刻扯住白愫衣領將其帶退幾步,他氣得牙癢,但礙於畢竟女人家不好直摔,將人穩穩放到地上後痛罵道:“口您口聲聲說著放人一命,又為何要祭血讓其墮屍!”
“我……”白愫驚恐瞪眼,茫然看那百十朝幾人湧來的人群,語不成句道:“他們分明告訴我,下蠱者之血……方可解毒啊!”
雲即墨抬腳踹飛邊上一個咬人的活屍,扭身短暫地關心了一下被抓傷的顧望舒,嘴裡呸道:“你們清虛觀真是晦氣得要命,不過見了兩次,兩次都要被什麼人不人鬼不鬼的給包起來圍攻!”
他再質問白愫道:“既然你非鬼祟,那我的封魂陣呢,怎麼破的!”
雲即墨這邊話音剛落,身後嘭一聲巨響,暴風雪平地炸出地動似的餘韻,將活屍整片掀翻。
猛一股極寒的氣息撲面而來,直讓他鬍子都掛了層白霜。
雲即墨再定睛一瞧,剛落在活屍堆裡捂著胳膊的顧望舒這會兒已經閃到自己面前。與他一道的還有個——
“誒!這又哪兒來的妖?小小白雲村鬧了個鬼妖齊全,吃我封魂釘——”
“道友且住。”顧望舒按住雲即墨手腕,雲淡風輕道:“我帶來的。”說完伸手扶起白愫,正色道:
“姑娘可知那靈仙教內人現在何處?”
原來驅魂散是味臭名昭著的蠱毒,唯有下蠱人才得解。顧望舒內心清楚,是有人利用白愫的仇恨將蠱毒下在飯菜中,引她驅魂後消失難尋,便是早就想好了不想給那解藥,要這全村人性命。
“不知……那人頭帶青銅面具,不見面貌。”白愫打怵道。
“青銅面具?”顧望舒與艾葉二人相視抽氣,豈不正該是當日張府被屠時那遭官兵追捕的刀客?
“麻煩死了!”雲即墨扶劍不敢出鞘,不停躲閃推開活屍,“這群東西還與我之前碰到的傀儡不同,他們都還是活生生的人,道法不當施以凡人,刀劍更不能傷人,喂女鬼,你還沒回我話!”
“唧唧歪歪,你那三腳貓的陣法是我破的。”艾葉眼白快要翻到天上去,先前被他震飛的活屍這會兒又衝了過來,他點指砰砰射出幾道銀光,瞬間凍住幾個的腳踝。
“你?”雲即墨皺眉,嘶道:“對啊,我還沒問這貧瘠地何來白毛大妖?”他再轉眼看向被艾葉護住的顧望舒,指指點點道:
“好你們個清虛觀,向來自古清高,不與四大法門輕易來往,原來是在與妖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往後我可為道友解釋。”顧望舒冷聲道:“當下大可不必隨意揣測,保命要緊。”
說罷再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