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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望舒再是閉口不言,半天都沒得願,頗有些失落地怨道:
“這就完了?你都不氣了,怎的也不再誇一句,我可是忙活了一整天!”
顧望舒腳步一停,艾葉也跟著停住,滿心以為他能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個酒壺當頭飛來,正落在懷裡。
納悶之餘聽顧望舒開了口:
“腿腳快的,替我去打壺酒來,好人做到底。”
艾葉捧著酒壺原地愣了半天,眨巴幾下眼,當即不樂意地怒氣衝衝道了句:“就知道一勁兒使喚我!怎不差別人去!”
“可這兒也沒別人了?”顧望舒轉過身來攤開手假做個萬般無奈狀,道:
“我只有你一個。
艾葉嘴角一抽。
他拿衣袖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掩了,回了個:“哦。”
轉身美美揣著酒壺哼著曲兒,兩躍隱進山裡。
沒人能欺負我的狗
冬日雖冷但日短夜長,顧望舒不是個耐寒的人卻頗偏愛冷冬,見日光下去,院裡福牌在風中響得叮嚀,無人也熱鬧。
他操起傘劍,往黑夜中去。
顧清池這邊才剛洗漱完畢,著一身布白裡衣準備就寢,瞥見門外人影攢動。
他似乎並不意外於這個時辰來客,推門見門外人黑袍白髮,瘦高的身形一半隱在夜中,一半映著月影,冰冷的神色不帶半分感情,朦朦朧朧總有銀輝罩在身後。
顧望舒上下打量,並未進門,沉沉道:“睡了?”
“沒有沒有。”顧清池笑面相迎,赤足跨出去摘了他身上氅衣:“知道師哥只這時辰閒暇,快進來。”
顧望舒盤膝落座,餘光看顧清池忙著按滅香爐,將涼了的茶坐在暖爐上,攏起蠟燭,尋茶盞倒茶,推到自己面前。
“香裡多少摻了些您不喜的味道,師哥下次來可以派人提前告知,師弟也好通通風。”
“……”顧望舒緘默半晌,道:“他給你寫了信。”
顧清池忙到一半的手忽然落下。
“師哥好眼力。”
“你自小緊張起來就會亂個沒完。”顧望舒坐得端正,眼中涼薄帶嫌:
“顧長卿那混賬有事求我,還要拐彎抹角拉你下水。”
“我又不會見信就燒。”顧望舒摩挲茶盞,冷道:
“什麼事。”
顧清池整膝落座,磨唇片刻,道:“他請您去益州相助。”
“不去。”顧望舒擱下茶盞,拒絕得不假思索:“家有小寵需要照顧,分身不得。”
“寵……”顧清池堵了片刻,手指抖著指向屋外:“他……他?”
“嗯。”顧望舒點頭。
“……其實艾葉兄不用您養也能活。”
“活不了。”顧望舒冷不丁一笑,迅速掩了道:“我不在,你們又要欺負他上山下山。”
“……”
顧望舒這話頗有些無賴的意思,竟讓他無言以對,哽上片刻又道:
“那說您上次要我去查的靈仙教一事。”
顧望舒瞳中暗暗妃色一明。
“如何,真有什麼江湖教派叫這個?”
“似乎是的。”顧清池道:“大抵是近來新起的教派,擴充套件及其迅速,尚不知教主為誰,但稱以怨報怨,今生恩仇此生報,入教即可得教主相助,以身侍主——教門徽似乎是個蛇形。”
“什麼歪門邪道。”顧望舒道:“甚是會利用人心了。”
“但卻屬實不是你我當干預的。”顧清池淡聲道:“師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觀教義是不插手人事。”顧望舒不溫不火道:“可我若說那靈仙教內四有妖邪作祟,是否管得了。”
“師哥……!”顧清池往前探了半分,急聲道:
“何苦尋那費力不討好的事,您也知道因相貌有異,若出差錯世人要將罪責全傾您一身,大師哥沒少因為這個與您氣急敗壞,您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顧望舒神情沒有一絲的鬆動,冷漠道:“他的信徒們當下在哪兒。”
“哥!”
“不差這一點半點。”顧望舒起身道:“我早已成那眾矢之的,倒不如順心而行,不悔不責。世人罵我罵得多著,不差這一份。”
顧清池擰著手背上的皮肉,咬牙道:“近有洛安山北的白雲村,聽說自靈仙教教徒在那落腳後命案頻發,著實危險,哥,您——”
“知道了。”顧望舒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