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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顧望舒道。
“嘶。”艾葉抹了把額頭,暗戳戳唸叨著不知罵了什麼,腳下踩著薄枯草咯吱一停,驟地瞪向土地神像陰影處:
“誰在哪兒!”
顧望舒吹亮火匣,原來角落裡竟縮著個紅衣女子。
姑娘顯然將剛才一幕全看進眼裡,驚恐得叫不出聲,張嘴木然呆坐原地。
“……”顧望舒轉頭看了看艾葉。
艾葉擦掌道:“免得給你惹麻煩,殺了算了。”
“誒別!”顧望舒攔道:“姑娘莫怕,他不咬人。”
“?”
“自家養的,不咬人,不咬人。”
艾葉:“???”
紅衣女子往身後隨手劃了幾下,眼中驚恐尚未褪去,扶著牆勉強站起。
顧望舒順著看去,臉色刷地變得古怪。
不怪他臉色古怪,是這女子穿得屬實古怪。
一身紅衣溼淋淋地粘著水草,頭髮蓬亂堆在肩上,仔細看了,亂髮下的臉倒是精緻,杏目圓潤,膚色亮白,朱唇微啟,外加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好一個我見猶憐。
看起來亂而不髒,不像借宿的流民乞丐。
顧望舒很快鎮定下來,行上一禮:“姑娘莫怕,我二人不過途經此地,想進村尋處歇腳地兒,並無惡意。”
紅衣女子飛快整順粘在臉上的溼發,眼睛在二人間看了個來回兒:“二位道長是要留宿?”
眼看外邊天色漸明,說留宿多少不成藉口,顧望舒只好道:“至少尋口飯食。”
紅衣女子似乎並未完全放下對面前剛剛還在玩大變活人戲法的兩個白髮男人的警惕,視線無神,飄忽不定,囁嚅道:
“小女白愫,今日傍晚是我成親的日子,若二位道長不嫌棄,傍晚村內擺宴,可來圖個熱鬧。”
顧望舒一聽這不巧了,連聲答應下來。
白愫說是要回家更衣,顧望舒便和艾葉一道跟著她進了村子。
艾葉走路偏要擠在顧望舒旁邊,冷不丁把臉貼得幾乎黏在顧望舒耳朵上,小聲道:
“我說,這村子怎麼鬼森森的。”
顧望舒癢得直躲,一張玉面繃得就差把‘嫌棄’二字刻在上頭,好在他也理解艾葉話中意思。
這會兒雖說天沒全亮,但雞都已經鳴了三翻,按理說農戶聞雞鳴就當起,怎得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沒一戶要出來的意思。
二人隨白愫繞著村中一座大院外牆而行,看得出這座磚瓦大院應當在村中勢力不平,
畢竟四周全是草房破瓦,邊想著原來這女子還是白雲村中的大戶人家,定有助於對靈仙教的調查——
怎得幾人走了一陣,沒見大門,反而是從這座宅府的後門進去,轉進個下人住的陰房。
顧望舒不由奇怪道:“白姑娘不是這府中人?”
白愫此刻換了身乾淨衣服,素白的料子有些洗得發黃,頭髮簡單挽在腦後,木木道:
“過了今夜就是了。”
顧望舒道:“此話何意?莫非您要嫁的人是——”
“是這白府少公子,白春陽。”她眼中毫無情緒,擼袖從井口提上一大桶水。水桶不輕,顧望舒順勢搭了把手。
“我並非白家人,奴僕出身無姓,是白家為我賜的姓氏罷了。白家留我養我,而今白家公子還要娶我。”白愫一字一句道:
“這等大恩大德,此生難報。”
艾葉這會兒有些看不下去:“你說你今日大婚,怎不見府中喜氣,反倒陰沉沉的不見喜色,更別說都到了這會兒還叫你這女主人親自打水做工?”
哎呦 不小心被人捉了
白愫默然從二人身旁走過,坐馬紮上清洗起早前備出的蔬菜。
井水涼得刺骨,沒一會兒就見她手背凍得通紅。
“白公子喪妻不久,小女再嫁不過沖喜,不方便弄得熱鬧。”
顧望舒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白愫語氣平平,聽不出憧憬或期待,就好像成親不過親自備菜設宴吃一頓飯菜,她仍會是這院中操勞之人。
他拉著艾葉折身下去助白愫洗菜,白愫且小一驚,顧望舒便道:“小道並非白雲村人,既要討頓飯,不能吃白食。”
艾葉見他動手,自己在旁邊不願意也沒法子,只能被迫蹲著幫人洗菜,順便不滿道:
“你們這村子真怪,這時辰還沒幾個人出來勞作。”
“那也不比道長攜妖出行更為古怪。”白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