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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泛出哭腔,抓著人胳膊道:“都這個時辰了,你能去哪兒,外出過夜不成了!”
“……無理取鬧!”顧望舒甩了胳膊,適才被他咬的手背還在隱隱做痛:“說過公事要辦,為何定要粘著我糾纏不放了,且不說我並無事事需與你報備的必要,蘇盟主與我多年未見應邀到花滿樓吃酒,怎麼,你莫非還要跟去鬧事不成?”
“花……”
艾葉心頭大顫,晃地腳軟退出半步:“花滿樓,不是個窯子嗎……也,也對……這深更半夜除了那種地方……”
他再仰頭失聲道:“可你修道之人,怎能去那種花柳骯髒之地!”
“……”顧望舒垂頭扶額半晌,耐心早到了極限,咬牙一字一頓道:“只是,去,吃,酒。我有話定要與蘇盟主相談,求你莫要再鬧了。”
誰道艾葉卻是異於尋常地刁鑽逼人,雙瞳急得帶淚顫顫,氣息不穩,渾身散得全是迫切焦躁,像是聽不進任何話地切齒道:
“他帶你逛窯子,蘇東衡要帶你去那等地界兒,你……你去他孃的花天酒地把我獨自丟這兒,全怪我今日氣走偏差,怪我,怪我……所以把我獨自留這兒!”
艾葉猛地一窒,犬牙交錯磨得咯咯作響,驟然踏前兩步死死捏住顧望舒手腕:“說吧,於你而言我到底算個什麼!”
“你瘋了!”顧望舒驚得下意識連退幾步,掙不開那雙鉗子似的手。
艾葉一雙眼瞪得幾乎迸裂出寒光,陣陣刺人的寒意順著面板往下針扎似的麻痛。
“顧望舒,告訴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朋友,知己?或說只是你圈養著的一隻玩物、禽獸!”
“聽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顧望舒頭皮一緊,難以置通道。
“我可都聽見了。”艾葉哧哧搖頭,露出個悽慘自嘲的笑:“那人問你養的玩物為何如此危險,你反駁了嗎?沒有!不過預設罷了!顧望舒,你實話實說,若你這般想我,覺得我只會給你惹麻煩,引不幸,我可以走!反正我本就不要停留在這兒的——三界之大,哪兒還沒有容我的地方了!”
隨他語氣越發激動,顧望舒幾乎聽得見自己被他攥著的腕骨裂響。
“可真夠叫人寒心。”顧望舒定定看他,嘆息後沉著道:“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竟能問得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