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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葉一愣,頓聲噙了淚,悲愴叫道:“那我與你而言到底算個什麼,為何要避而不答?哦,我什麼都不算,說了那麼多遍喜歡你,你呢?你除了一味避而不談,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難不成我在你心裡連個玩物都算不上?家裡養的貓貓狗狗生病了主人都還知道抱著安慰再喂些好的,你倒是,連看都不惜看我一眼!”
“艾葉,你我同為男人,談何情愛——”
“是男是女又怎樣了!”艾葉搶了話:“我是妖,你是人,本就不可能結婚生子……哪裡不行!”
顧望舒:“究竟胡說八道些……!”
適才雪大如席涔涔下了整天,這時才停下,白雪皚皚堆銀砌玉似得積了盈尺的雪。
顧望舒踩在雪裡,沒過腳踝,滿地白霜卻像是噬人的泥沼,死死咬住他的腳,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只瞪得一雙被寒風吹熄了火的雙眼,眼中天生的霧氣似乎又濃烈了幾分。
啞然無聲。
良久。
“艾葉,我求你可別再說笑了。”
顧望舒避了他的話,手裡放棄掙扎,扯出生硬苦笑,像是哄孩子般來回撫摸了他的鬢髮,喃喃道:
“既然你也說了,你為妖,不懂人間的規矩,又怎能輕易言喜愛一詞。我這人脾氣又臭又硬,長得又奇怪不討人喜,你不過是在這住久了產生什麼錯覺罷。”
他道:“讓你心生迷亂,是我不對。”
“你又這樣敷衍我!”
“我顧望舒對天言誓,未曾將你當什麼畜生看待過半刻。才剛回來並未看望你是我不對,不過是見那屋昏暗,滿心以為你睡了,怕擾了你,是我不對。”
顧望舒再嘆:“你知我不會關照他人,以為讓你好生休息就是對的,下次不這樣了,我道歉,是我不周,我不懂怎麼體恤人的——沒人教過我。”
顧望舒看他雖喘著粗氣無法立即鎮定,好在捏死在自己腕上的手緩緩鬆了,這才得揉了揉被他勒得發紫的手腕,重新挽起馬韁。
“好生休息,等我回來。”顧望舒上馬道。
艾葉不再糾纏了。
沒了心氣再去攔他,只能緩緩蹲坐在雪地上,看著他走出去的方向發了好一會兒呆。
馬蹄踩出的印跡深深留在雪中,就像他心頭久久無法平息的灼痕。
他的話不假。艾葉勉強用了所剩無幾的理智想道:“如何讓一個從未得過關心、慰藉的人去給予他人恰當且及時的關懷,他不知該如何做的。”
即便如此——艾葉知道自己當下就是無理取鬧,可身體裡就是燒灼得難受,要他發癲發燥,尋事生非……
他從地上隨手抓起兩把雪塞進嘴裡,似乎這樣就能澆滅自己胸中這股無名慾火似的。
再揉了揉胸口——這道燒心的火在向下墜,半身酸脹難受的滋味好像又有幾分熟悉。
艾葉驀地瞪大了眼,驚恐呆了會兒。
“啊?!”
他忽地捂嘴驚叫,坐在雪地裡腳蹬著地胡亂撲騰著向後挪蹭了好幾步,滾了一身的雪,“啪啪”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愣著神一臉震驚,慌張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渾身滾燙。
難以置信地扭著音喊了嗓:“不是吧?!!”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不可能啊!
這,這寒冬臘月的!
並非什麼氣走偏差走火入魔,這……這是!
這是發情了啊!
【作者有話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心一意,不求回報
顧望舒從下山的馬道上策馬揚鞭,大氅裹得緊。
漸行漸黑的山路上將光影拋灑在身後,兩側林場樹影倒退,他跑在夜色裡,像是挾著黑夜,追逐破雲而出的月。
他往下稍稍瞥了半眼。
懷中白傘盈著月光格外清晰。
馬蹄卷得雪花肆意,待到了花滿樓門前,天早已經全黑了。
門口一群說笑的小廝與姑娘們的戛然停了聲,顧望舒隨他們牽走自己的馬,寡默著沒走上幾步,就被門前個濃妝豔抹的給攔下。
那女人眼角發媚的從上至下掃了他一遍,嬌聲朝裡頭喚道:“顧公子到了!”
頭回聽人叫他公子,多少還有些不適應。顧望舒緊著眉頭反問:“您認得我?”
“哪有。”女人連連擺手道:“今兒個蘇盟主包了場子,特意叫我在門前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