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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太后不知道,顯親王不知道,馮漢廣也不知道。
太后自以為是益州軍叛變,抗旨不尊;
顯親王則是早已收過姚十三書信,益州軍當唯自己所使,此刻定然是按兵不動方為上。
而馮漢廣還信著姚十三的話,以為大局未定,還當“觀望”。
元和四年,顯親王攻破皇城,召天下先帝罪責,為小人讒言,不明是非,殘害忠臣賢良,動搖祖宗大業根基。奪位,改年號太康。
下令清除左相餘黨那一日,皇城是一片腥風血雨。
大換血的禁軍在城中割韭菜般殺了一茬又一茬的人,一時間整個午門之前血腥氣縈繞不去。
罪至九族,連天都染成片紅的。
人人自危,人人都自覺逃不掉一劫。
畢竟才短短十幾日前,左相還是這天下最得勢之人,上到朝野百官,下到商戶奴主。
沒人不曾擠破頭皮排隊十里列在左相府前等諂媚賄賂的,忽然間天地好像都顛倒了個兒。
連罪九族,只意味有太多人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一道不明不白拉到刑場,糊里糊塗掉了腦袋。
新皇上位,踏得真是好一條血路。
然這般殺伐,對於只是群龍無首的左相一黨來言,畢竟武將出身,下屬梟雄忠烈無數。
果然不出半月,又怎甘坐以待斃的將士開始帶領殘黨北上,哪怕大勢已去,至少也要為死得不明不白的左相討個說法。
不過這次護駕的御旨可是一路順風順水的到了益州,卻在敲響益州城門後一夜,馮漢廣已攜布將,整裝待發之時。
西界又起了狼煙。
這一夜冬風疾號卷飛雪,有人立高聳城牆上愁容遠眺,有人心已成事溫笑奉陪。
“高處不勝寒,你又與我到這兒來做什麼。”
馮漢廣目及望遠,狼煙深藏在夜色中將天幕染的更深,唯有搖搖火光成這漆黑中的生靈。
“小將軍有心事。您難眠到了這兒來吹風,徒留寒榻如冰,叫我獨自怎麼睡。”
姚十三釋然笑道。
“明日再議吧。容我透透風,獨自待會兒。”
姚十三卻未如言退下,只安靜在身後站了許久,待眼前人似乎心境平緩了些,才道:
“是護這邊疆百姓,還是攻入皇城奪回曾屬您的東西。將軍心中其實早有定奪,不是嗎。”
“是。”馮漢廣沉聲道。
“那就去做。”姚十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