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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脖子上,每每面板無意間的觸碰都會激得一抖。
艾葉見了趕緊替他拍了下來:“裘子你先披著,人暖過來再還我也不遲,反正我不冷。”
說罷轉身推門出去,屋裡碳火盆燃得慢,只憑這點兒沫子根本不夠維持屋裡溫度的,顧望舒就是進了屋,也還是能哈出些許白氣來。
他看了心疼,滿腦袋想著趕緊去補些木頭,有些人難生養,可不得自己勤勞著些。
門外是風雪肆虐,比剛剛顧望舒在外頭的時候還烈。雖說這程度對他來說都是小事兒,但若是個普通人出去此刻怕是要被吹得頭都抬不起來。
艾葉剛碰到門把,就覺身子一歪,被人拉了手腕,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整個被壓在牆上!
耳畔呼吸聲離得近,還帶著些還未緩回冷來而帶著些微抖的喘息,帶鬢髮顫動。寒氣混微弱桂味體香灌進鼻腔,艾葉有些無奈的發了問:
“幹嘛呀,你身上還涼著呢。”
“不要暖爐。”顧望舒貼在他耳邊低聲吹出話來。聲音很輕卻帶著危險壓迫。可能是凍得久,帶著些鼻音,氣息梢過耳骨,害艾葉打個激靈。
顧望舒看他打完寒戰,更緊附身貼了上去。
“你可比那火盆暖和多了。”
說罷伸手解去自己身上的裘子——他穿得多,裡三層外三層地解了好生一會兒,抬眼瞧了艾葉那張漲紅的臉,目光又順勢而下停在他衣領交結處。
失聲一笑:“瞧你穿的,開著個懷脖子大漏,反觀我恨不得將臉也裹進懷裡去。”
“別鬧,當心傷了寒。”艾葉護著不讓他解束帶。
“你說人有沒有什麼法子變妖。”顧望舒道:“不求金剛不壞,至少不畏嚴寒。”
“沒有。”艾葉笑答:“你可以潛心修行,成神試試。妖不好到哪去,我是不畏嚴寒,但夏天熱得要死。”
“別真當我是紙做的了,隨隨便便傷什麼風寒”顧望舒擰眉道:“世人若皆同你說的那般脆弱,早該都夭折死絕了。”
艾葉噎得一哽,閉了嘴。
更因顧望舒已經張口含在自己脖頸上。
艾葉被他啃得心猿意馬,一時間都不知到底他倆誰才是那個吃生食的妖怪。
怎奈他一個凡人還咬得那麼香,那恨不得舔化了皮肉融了骨頭一口一口嚼碎了吃下去的勁,沒一會兒身子就開始發軟,受不住,想跑。
哪知手腕反被顧望舒扣得更緊,胡亂掙扎了一通,到底聽得一句命令:“不許出去。”
“躺下就冷了,真的,信我。”
“那便一直抱著你就好了。”
顧望舒將臉埋在艾葉一頭絨發裡,毛茸茸的真是暖和著十分舒服,沒一會兒便席捲了睏意上來。
艾葉見他半晌沒動,呼吸聲又沉了下來,以為這人就這麼眯著了,便扭了扭手腕想松出來。
誰知這一動,脖頸下面這人忽然長吸一大口氣,搔得脖子一陣奇癢,隨後埋在下面悶聲說了句,“嗯……真香。”
艾葉樂了,縮著脖子罵了句,“又咬又聞的跟個狗似的,到底我們倆誰才是動物化的妖?”
“艾葉啊,之前我們在益州的時候。”顧望舒說:“我將你趕出去那次。”
“提那幹什麼。”艾葉一下子覺得氣氛壞了,沒好氣地打斷。
“你怎麼能下山來看我。”顧望舒貼著臉頰揉他的鬢髮:“不當這樣的,情愛一事比不得命重,更何況是我這樣的負心人。”
“那時我若不追,今日何能與你共赴餘生。”艾葉稍稍歪頭粘著他的手:“值的,值的。”
顧望舒也跟著憨憨笑了兩聲,抬起頭眯著眼認真看著艾葉,忽然啾地親在他臉上。
艾葉措手不及騰地紅暈上臉,一個後仰卻忘了自己已經是靠在牆上的,只聽得咚一聲後腦撞牆!
“哎呦……!”
這一下可給顧望舒逗得直笑,趕緊伸手去幫他揉,還不忘嘲笑著呼呼幾下痛痛飛走,活像在哄個個小貓咪了,可是惹得艾葉直惱。
反手拽住顧望舒就往榻邊扯,再一把丟了上去按著他說道:
“這次是你挑撥我在先,後果自負!”
顧望舒剛自行脫了大半,被他報復似的往榻上一丟,非但沒氣,反而張了雙臂盈盈笑道:“榻上好涼,抱我。”
艾葉心臟嘭地一跳。
“你沒喝多了?”
“喝什麼,我若真藏山裡偷飲了酒,你那狗鼻子會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