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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啊?”
姚十三戛然止步,寒了嗓音問:“韓首領,你說,左相是誰啊。”
“是……這國家的實權者?木偶皇帝的背後操控者?”
姚十三隱面冷笑:“是我們將軍的殺父仇人。”
“這……!”韓霖啞然。
他看那大人自懷中掏出封信,塞進自己手中低聲道:“差人送進顯親王府上去,要絕對隱秘。”
“是!”韓霖速速納了信,再問:“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姚十三看似疲憊的眯了眼,有氣無力道:“回車上歇會兒,還請麻煩韓首領命人將火盆燒旺些。天太冷,生困。”
韓霖這才意識到眼前人再是驍勇善言也不過一介柔弱文士,臨行前小將軍跟自己 說了大概不下百遍“十三怕冷,天一冷就沒了精氣神成了蔫的。”
然而總和一群軍營裡糙漢混久的將士在照顧個弱骨子時總是出差,他趕緊扶著人掀簾回那被馮漢廣佈置得跟個什麼皇室御轎似的溫暖軟墊馬車裡,又招呼人去生火,再回頭問道:
“先生,暖茶嗎?”
“嗯……”姚十三倚在墊子上,闔眼半睡半醒似的哼聲:“韓首領,啟程回客棧吧。到了地方我若還睡得死,就先別……!”
姚十三話說一半,駭然瞪眼,驚恐無目的地看向身前!
“呃…………!”
韓霖也跟著一驚,沒見過姚十三如此眼神恐懼的,趕忙問道:“先別什麼?”
“先生?”
“先……”
姚十三一把捏住心口,滿臉難以置信,如席劇痛般躬身下去,將自己縮成一團!隨後竟是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啊!!!!哈……呃啊!!!!”
——“啊!!!!”
“姚先生!”
韓霖大驚失色,登時慌亂在地!眼睜睜看姚十三難忍疼痛從座椅滾落,混亂間指尖求生般亂抓,碰倒舊茶點心,甚至餐具香爐,菸灰揚這潔癖滿身,都已無暇顧及!
“怎麼會……呃啊!!是他……是他!”
“呃!!馮……馮漢廣!!!你……你!!!哈……哈啊……你敢……你!!!”
荒野蛇坑一把大火與白骨通通燒個乾淨,燒盡馮漢廣胸中煩悶,卻不知那燒灼蝕骨之痛將悉數落在姚十三心上!
那怎只是他養的蛇啊,那皆是由他心血所煉,在這人間隱匿無法直接啖肉飲血而藏的分身!
馮漢廣燒的哪是蛇,分明就是姚十三的妖丹蛇心!
“馮漢廣!!!你怎麼能……怎麼可以如此待我!!!馮……哈……呃啊!!!!”
“叫郎中!快去喊郎中來!先生……先生,先生!”
“咳,咳……回……回益州!”
“先生!醒醒!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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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數九後大雪降了一場又一場,
山高不易融,很快堆得沒膝,走起路來也就越發困難。
靼苒擔憂跟著林間密雪中撐傘前行的人,自己鹿角上才生的春花都快被吹蔫了。
“風雪這麼大,您何苦呢!”
他覺得前頭的人沒聽見,扯更大聲道:““不差這麼一日兩日吧……道長,誒!小心!”
深雪埋了石頭看不見,顧望舒一腳踩偏險些崴倒,還好身子靈敏穩得住。
“小神仙,您一直跟著我做什麼?”
“吾……”靼苒躊躇支吾,“吾怕您在這林子間迷了路,或是像剛才似的摔了傷,這兒野獸多著呢,危險。”
“您不如直說是被艾葉逼來的。”顧望舒立在積雪的神殿下笑道,“我不許他跟著,他便差使您不是。實在抱歉,這大風大雪的跟著我受罪,日日都來的地方,怎可能迷路呢。”
即便如此靼苒還是執意在外面候著,他叫了一旁常青大樹伸過長枝遮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現在反倒覺得與這兩位一同在山上住著,讓獨守空山數百年的寂寥日子變得別有趣味。
什麼時候我也去尋個伴兒得了。
靼苒被自己的想法嚇出寒噤,趕緊甩了甩頭,往前邊把人看住了。
入冬後的香可不好跪,人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就會涼個透心。
靼苒眼看顧望舒待香滅後起身時凍得微顫青白,忽然間沒頭沒腦說了句:“艾葉大人是真的很喜歡您啊。”
顧望舒一愣,接著笑曰:“怎麼突然感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