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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綠姐。」
姜佳寧來到門外,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阿綠手覆上了傅南弦的肩膀,輕輕一推,側頭朝著門口的姜佳寧:「佳寧,你過來了。」
傅南弦被推開,站直了身體,笑著轉頭朝向姜佳寧:「寧表妹。」
姜佳寧頷首,「傅少。」
她現在站在門口,看著這架勢,也不知是進還是退了。
阿綠見傅南弦不動,眼光斜過來,「還不出去?」
姜佳寧:「……」
這說話的口吻,跟指責一個跟班小弟一樣。
傅南弦扭頭就出去了。
他剛一出來,阿綠就把門給猛地撞上了。
傅南弦倚在牆面上,從褲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來,微曲著雙腿,眯著眸思忖著什麼。
……
包廂內。
傅南弦一出去,阿綠就把門給反鎖了,走到沙發旁,叫姜佳寧坐。
姜佳寧走過來,阿綠就從茶几下把照片袋給拿了出來。
「你看看。」
姜佳寧的注意力被照片吸引過去。
她知道阿綠見人見的多,早在半年前,就開始託阿綠幫她找人。
現在手裡的這些照片,是已經經過第一輪篩選後的。
姜佳寧看了一遍,選出一張來,放在茶几上。
「這張。」
阿綠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是一張女人的生活照,距離遠,倒是看不太清楚人的五官,但是氣質很是出眾。
「我也是挑的這張,」阿綠又翻了翻,翻出來另外一張近照,「你看看。」
姜佳寧看了看,近照還是有些區別的。
若是熟人,肯定瞞不過。
阿綠見她沉默,「不如去找個整容醫生給微調一下?」
「來不及了。」
姜佳寧眯著眼睛看這張照片,忽然伸出手來,抬手擋住了這張近照女人的上半部分的面龐。
「像麼?」
只留著鼻子和嘴巴……
阿綠都楞了一下。
「像。」
阿綠找了一下背調。
她找的這些人的家庭人際關係都是比較簡單的,也更容易事後封口。
姜佳寧把照片抽出來,「那就她吧。」
阿綠拉出茶几下面一個鐵盆,打火機點燃照片的邊角,火苗瞬間吞噬,一張一張都在火盆裡燒成了灰燼。
姜佳寧看著那被火苗舔舐吞噬乾淨的照片,眸光似鐵。
阿綠問起姜佳寧和薛凜安的現狀,「和薛少怎麼樣了?」
「還那樣。」
「他會退掉和徐家的婚約,娶你麼?」
「不會。」
這個堅定的回答,讓兩人都愣了下。
阿綠倒是笑了,「這麼果決的否定你自己了?這不像你呀。」
火盆裡,灰燼裡只剩下最後一點火星。
「我的目的本來也就不是讓他娶我。」
她的視網膜上,映著那火盆中黑灰突兀騰起的橘色火星。
「我不會結婚。」
阿綠微一愣,「不會和薛凜安結婚,還是別人?」
姜佳寧:「誰也不會。」
門被從外面被叩響了。
阿綠過來開門。
來人是舞臺表演那邊的負責人,說的是那邊出了點岔子,有人來鬧事,姜佳寧就和她一起過去。
從房間內出來,就看見男人依舊倚著牆邊站著,在阿綠走出來的時候,朝著她看了過來。
阿綠就當做是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倒是姜佳寧收了臉上的詫意,「傅少,你還沒走啊。」
「這就走,」傅南弦插著口袋跟在姜佳寧的身側,「寧表妹這是要走?」
「我跟阿綠姐去舞臺那邊看看。」
傅南弦一路就這麼和姜佳寧攀談著,就隨著一同去了舞臺大廳。
剛一進來,就聽見了一陣嘈亂聲。
姜佳寧第一次認識阿綠的時候,就是在這個舞廳裡,她那時坐在舞臺上方,負責配合音樂打碟。
是有一桌客人喝醉了酒,借著耍酒瘋鬧事,揩了舞女的油。
在這種場合裡,如果只是摸大腿,也就都忍了,可這人竟然就這樣明著就……
舞女哭著躲避開。
她跳鋼管舞,身上的舞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