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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
她轉了一個圈,才發現,原來竟然是同一個圈。
傅南弦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氛圍,不由得問:「你們……認識?」
姜佳寧:「認識,方醫生幫過我的忙。」
「小事情,」方柏深從櫃上取了車鑰匙,擺了下手,「醫院那邊催促,我先走了。」
他坐在車內,點了一支煙。
自從走上從醫這條路,方柏深一直都十分自律。
煙和酒都基本不去碰了。
一臺手術有時就要站上五六個小時,他不僅僅需要有高超的手術技術,也要有一個能支撐起他的頭腦的體魄。
抽完一支煙,他才發動了車。
……
方柏深離開後,柳柳來找姜佳寧,就也離開了。
傅南弦手指輕扣著酒杯,「阿深和姜佳寧有點什麼?」
「認識。」
至於是到哪一步了,他也不清楚。
傅南弦回憶了一下。
凜安幾次和姜佳寧同框,他在場,可方柏深卻是不在場。
「看阿深的神情,也的確不像是知道實情。」
至於說姜佳寧……
他不敢肯定。
傅南弦深知這個女人聰明,興許和方柏深的認識,也只是一個跳板?
他覷了一眼薛凜安的神色。
隱約之中,似乎已經有什麼……慢慢發生了改變。
……
在醫院裡,方柏深做完手術,出來後已經是接近十二點了。
他留下護士做術後縫合,先走了出來。
他把自己靠在牆壁上,硬實平整的牆面抵著他的脊柱,均勻的吞吐著氣息,稍稍活動了一下腕骨。
手術室的門開合了一下,麻醉師老劉走了出來,「今天狀態不對?」
這是自從方柏深歸國以來就和他搭檔的麻醉師,最是熟悉方柏深的狀態,可這次手術臺上,一臺並不算很難的手術,中間方柏深停頓超過三秒的竟然有五次之多。
好在手術只是一臺不緊急也不嚴重的手術,這麼晚臨時安排叫方柏深回來,也只是因為託了院長的關係。
方柏深喉結滾了下,「有煙麼?」
這次,老劉更加確認了。
他就沒見過方柏深抽菸。
「這裡禁菸,去吸菸室吧。」
方柏深抽了一支煙,重新回到辦公室,今天晚上就不打算回家了。
一進來,入目就是窗臺上的一個花瓶中的花枝。
是三支幹花向日葵和風信子。
這是姜佳寧送給他的那一束鮮花之中,抽出來去找專業的人風乾後送回來的,顏色保持的很好,插在花瓶裡,永不凋零。
這是他收到的第一束花。
應該也是最後一束了。
方柏深走過來,手託著花瓶的底託,連花帶花瓶一同都收進了櫃子裡。
櫃門關上,隔絕了房間內的燈光。
……
姜佳寧在等著衡基的最終答覆,吩咐柳柳去跟另外的單子。
衡基這邊停滯不前,她卻不能不開工。
她正在圈畫著幾個難搞的專案,聽著柳柳分析這幾個專案的利弊,思索著到底哪一個專案更加難啃一點。
她的思緒已經有些飛散開了,柳柳提醒她手機響了。
姜佳寧看了眼手機螢幕。
是阿綠的來電。
姜佳寧下班後,就先去了一趟夜色。
十二月初,天氣越來越冷,從冰冷的室外一進入室內,姜佳寧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包廂內,阿綠翹著腿,半個身子都倚在茶几上,面前擺著十來張不同女人的照片,聽見門口聲響,「你過來看看,我挑了這幾張。」
第114章 我不會結婚
門口的人帶上了門,走了進來。
身影停在茶几邊上,半邊影子遮住了光線。
阿綠手指點到陰影邊緣,推出來一張照片,「這個你看看,不管是背影還是長相,我覺得都還可以,看看你的眼光。」
這身影有幾秒鐘沒有開口,阿綠才反應過來。
抬頭,身邊站著的人,哪裡是姜佳寧,卻是傅南弦。
逆著光,這男人目光逡巡著一張一張的照片,或站或坐,或背影身形,都是身段不錯的,樣貌的話沒什麼特別的記憶點。
傅南弦嘖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