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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渡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可能太疼了,以至於他在那一瞬間扭曲了臉龐,巴掌印也變了形。
他輕輕笑了一下:「我寧願這是他做的。」
我緊張地看著他。
陳渡卻沒再開口了,他將那杯星星點火拿在手上,看著裡面澄澈的酒水微微晃蕩,仰起頭一飲而盡,好像這個舉動給了他無盡的勇氣一樣。
「許衷當時讓我給你寫檢討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小題大做,甚至把他對我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你說是不是很蠢?」
我沒吱聲。
他好歹還有許衷對他的好,我卻一無所有。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許衷,他包養過的所有情人都說他長的好看,出手又闊綽。」陳渡可能也有點醉了,他說話毫無條理,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我被人介紹給他認識之後,他對我是真的很好……」
我給他開了一瓶桌上的威士忌,陳渡接過去,繼續說:「好到讓我有一種『他很愛我」的錯覺。」
他念叨半天,還是沒說清楚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忍不住想詢問的時候,陳渡把威士忌喝完,開了口:「我身上的傷不是許衷打的,他自己都捱了一耳光。」
第18章 「別愛上他」
我頓時驚慌失措起來,猛地看向了他,打字打的飛快:他怎麼被打了?誰打的?怎麼回事?現在他在哪裡?
陳渡沒說話了。
他看著我勃然變色的臉,又低頭重新看了一眼我打的幾行字,柏林夜的燈光太炫目了,我又因為焦灼而冒出了汗,看不太清楚陳渡表情裡的細節。
他攥緊了手裡的杯子:「沈渙,給你個忠告,別愛上他。」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暴露了自己對許衷除了金錢之外的在意。
陳渡不是傻子,他能在許衷手裡如魚得水地哄著他開心,就足以說明他的機靈。
是我一時不察,讓他看出了我本就無處遁形的愛意。
「我已經不可能跟在許衷身邊了,但是……但是這也無所謂,」陳渡的神色漸漸恍惚,他伸手把那瓶威士忌拿起來,對著嘴喝了一口,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滑下去,他偏過頭看著我,笑著說,「他給了我很多錢,我點這麼貴的酒,都不覺得心疼了。」
他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一邊在心裡雀躍許衷和他的分開,一邊又擔心是什麼導致他們的分開,甚至能讓許衷都捱了打。
不可能是什麼原配捉姦的戲碼,如果許衷結了婚,這種大事不可能不出現在搜尋引擎的網頁裡。
那還會是什麼呢?
「別用那麼可憐的眼神看我,」陳渡注意到我懇求的目光,先恨恨地這麼說道,又有點悵然地說,「你知道許志國嗎?」
許志國是許衷的父親,我在財經網上看到過他的照片,大腹便便的男人穿著黑西裝,袖口上的鑽石閃閃發光,他伸出手和省級領導握在一起,眼角堆起的皺紋要擠成了一朵花。
他算得上建海市的傳奇,文化水平有限,剛剛高中畢業,卻能白手起家又抱得美人歸,借著妻子家族的財力和勢力,乘著建海市為了沖一線城市而大力發展旅遊業的東風,盤下很多地方去拓展承志集團的酒店業務,在促進建海市的發展上做出了不少貢獻。
正是因為許家在商、政兩道上都有了相當可觀的人脈,所以承志集團的規模才會越來越大,也就給了許衷遊戲人間的底氣。
我點了點頭。
「也怪許衷沒注意,他包養人從來都不讓許志國知道,結果剛剛他不知怎麼的,帶我兜了一陣風之後,就說要去酒店。」陳渡短促地笑了一下,眼睛裡居然閃著淚光,「好巧不巧,那家酒店是承志集團名下的,而許志國正好在那裡巡查。」
我更想知道,為什麼許衷不讓許志國知道自己包養人這件事,可看陳渡神色,他還沒打算說這些。
我只好耐心地聽他繼續說。
「許志國在酒店大堂問許衷我是誰的時候,許衷摟住了我的腰,」陳渡喃喃地說,「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這麼親暱的態度來昭示我的存在,我當時以為他是因為我而向許志國坦誠自己,是喜歡,是在意。後來才想明白,他只是借著我去挑釁自己的父親而已。」
我沒反應過來。
「你可能不知道,許志國在原配去世那年把小情人和情人生的孩子帶回了家。雖然小情人在許家不敢作妖,生下來的孩子也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