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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跳舞也很累,對體力要求高,對身材要求更高,但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了笑,就當預設了他的話。
許衷一直沒有來過柏林夜,新發的那條朋友圈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在了「三天可見」裡,有時候都會讓我懷疑它是否存在過。
我失去了有關於許衷的訊息,卻怎麼都沒想到沒過幾天,會在柏林夜裡看到了一個人喝酒的陳渡。
第17章 「他很愛我」
當時我正在調酒臺旁邊幫江肅洲遞盤子,小宋跑過來,先是看了我一眼,半天都沒開口。
江肅洲忙的滿頭汗,嫌他磨嘰:「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你看沈渙幹嘛?」
小宋囁嚅道:「江哥,3座點了一杯星星點火,指名道姓要沈渙送過去。」
我在臺上跳鋼管舞的時候,沒看到3座上出現誰的身影,怎麼就在我幫江肅洲做事的這一時半會兒就來了人?
江肅洲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起身去看,再把手上剛做好的蜜語林遞給了小宋,讓他先給客人端過去。
小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明顯是想留下來八卦。
我這才意識到,很多事情在柏林夜這裡是心照不宣的——無論是林小陌因為許衷對我明裡暗裡地下絆子,還是前段時間我總讓江肅洲叫人給許衷送過去的蜜語林。
他們不主動提起,也不向我打聽什麼,不代表他們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打字,老老實實地說:感覺白給他們看了這麼久的笑話。
江肅洲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人都是想往上爬的,他們不會覺得你是一個笑話,只會覺得你在白日做夢。」
我:「……」
有時候我實在是不想搭理江肅洲。
好在他很快就收斂了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去身後的酒櫃裡拿調酒用的材料時,往座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被他按住肩膀站不起身,只能借著柏林夜裡五光十色的燈光去打量江肅洲的神色。
他的表情實在是古怪,像是有些疑惑,又有點欣慰。
我等不及了,問道:是誰啊?
「一個壞訊息,一個好訊息,你想聽哪一個?」
他在這個時候跟我賣起關子了。
我隨口道:好訊息。
江肅洲一邊擠檸檬汁,一邊回答:「好訊息就是3座上坐著一個你的故人,壞訊息是那個故人是總跟著許衷的小男生,許衷沒來。」
我原本因為小宋的那句「3座的客人點了星星點火,要沈渙送過去」而感到歡欣鼓舞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
江肅洲看清了我神色的變化,他冷哼一聲,手裡調酒的動作不停:「我不太建議你把酒給他送過去,萬一他又為難你,可沒有許衷過來英雄救美了。」
我踮著腳,從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往最熟悉的那個地方看過去。陳渡坐在許衷最常坐的地方,低著頭,頂光將他身上鐳射材質的衣服反射出炫目的光芒,有點刺眼。
桌上似乎已經堆了三四個瓶子。
我怎麼感覺他像是在……借酒澆愁?
江肅洲已經把酒調好了,正往託盤上面放:「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坐著,別摻和進去了,我找小宋或者是誰送過去,反正他醉眼朦朧的,也不一定看得清楚是誰送過來的。」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肅洲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一抖,險些把酒灑了:「你幹嘛?」
我態度堅決:我去送。
江肅洲無奈道:「你去?他又潑你一臉酒怎麼辦?」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他。
江肅洲把託盤往我懷裡一塞:「愛死不死吧你。」
他是恨鐵不成鋼,我看著託著腮發呆的陳渡,心裡只覺得又焦灼又好奇。
他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柏林夜?又為什麼會在許衷的3座點五百一杯的星星點火?他這個時候不心疼錢了嗎?
我最關心的則是許衷的去向。
在我和他完全沒有交集的這幾個日日夜夜裡,陳渡一直陪在他身邊嗎?
我輕輕地將託盤擱在酒桌桌沿,再把那一杯星星點火放在一旁。
陳渡察覺到動靜,將托腮的手放了下來,再看向我。
我溫順地將託盤收起,在音響裝置正好播放到最激烈的搖滾樂裡安靜地等了兩分鐘,見陳渡沒什麼反應,就準備離開。
「誰讓你走了?」